“阿嚏!”北冥坐在暖和的沙发里,看着今天刚到的报纸,上面写着菱都最近过年的新鲜事。“阿嚏!”他又狠狠地打了两个喷嚏,毫无来由。
“哥,你没事吧?感冒啦?”天阔应声道。
北冥突如其来的喷嚏吓了他一跳,原本安静的屋子,刚刚那两声着实不小。”
“没有啊。”北冥也纳闷着。
“那就是有人骂你呢。”
“你能盼我点儿好吗?我又没得罪人,谁会骂我呀?”
“你平时在部里那个样子,都没人敢和你说话,”天阔清了清嗓子,嗯了一声继续道,“这半年你不在,肯定好多人都高兴着呢。估计是快过年了,有人怕你回去,背后唠叨你呢。”
“他人缘这么差劲那?”聆龙在一旁的大酒碗里泡着澡,两只忽闪的大耳朵,已经变得通红,说话时舌头还打着结。
“你看像不像?”天阔阴阳怪气地问道。
“像!”聆龙开心地大吼道。
北冥揉着鼻子,继续看报纸,懒得搭理他俩。此时北冥自己心里也禁不住转了个圈,想着“会是谁呢?”
“我只是偶尔问问的叔叔,”梵音心中也有些虚得慌。
说到灵法她实在不如北冥,只是碍于自己比他年长两岁,每次请教的时候都有些抹不开面子。现在的她完全可以理解赤鲁的心情,本来自我感觉良好,可每每需要请教的时候,心中就万般扭捏。
他俩骨子里又都是上进的人,赤鲁是一心一意想打遍天下无敌手,当然他自己也知道是不可能的,但还是忍不住总去找北冥学习一二,即使永远会碰得一鼻子灰,他也坚持不懈。而梵音虽说以前对自己要求不高,可来到东菱以后,她却早已换了心性,不再放松自己半步,时常打扰北冥,也觉得不好意思。
“他的灵法比你好吗?”冷彻有些闹脾气。
“嗯。”梵音闷声嗯了一句。
“那是你方法不得要领!都是他们瞎指导的原因!”冷彻早就忘了刚刚还夸过梵音。
“嗯……”梵音丧气道。
“阿嚏!”北冥又狠狠打了一声喷嚏,他摇摇头,自己也觉得事有蹊跷。
聆龙本来已经昏昏欲睡了,可一连被他几个喷嚏惊醒,烦躁地飞向天阔,对着天阔说道:“他这个人平时真那么招人讨厌吗?”聆龙说着,不忘用尖锐的小尾巴指向背后的北冥。
“凑合吧。”天阔道。
随即,他俩感受到背后射来一阵芒刺,两人不再多话。
梵音听从叔叔的教导,试着退去之前运用的灵力,身体的温度开始下降,她感到寒冷阴湿难耐,冷彻让她调动自身寒凉的灵力,就像平时幻化出寒弓冰箭一般,等到梵音渐渐把寒凉灵力散出,她发现原本刺骨的山中劲风不过尔尔,毫无冷意,她自身的酷寒灵力远不是这种程度的低温可以抗衡的,这种灵力流窜在她体内,她不觉难耐反而神清气爽。这从未有过的修习体验让梵音大为吃惊,她敬重地看向冷彻,景仰之意油然而生。
不多时,她感觉自己的灵力消耗过快,看来对其中轻重缓急的掌控不是一只半刻就能驾驭的,若想冷寒灵力在身体中变成常态,随心所欲的调配还需长久的练习与适应。她试着减弱冷寒灵力的释放,来抵御低温,反复几次,梵音已经满头大汗,呼吸也变得急促,脸色红润,体力下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