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拔前来的重兵被完全封锁在梵音的战区。只见梵音再掷一枚棋子,她的阵地上赫然亮起帅印,距离交战区不足一个小时便能赶到。
看来她要将贺拔的进攻兵力悉数剿灭,在比赛中主将上阵杀敌即可歼灭敌方五分之一的兵力,当然前提是没有中计。
贺拔看到梵音如此嚣张地进攻,顿时头痛不已,她全无保留,一味猛攻,只为吞下他出征的少数兵力,劳师动众,以强制强,实为下策。
可偏这下下策却正中他下怀,贺拔必不能让自己的将士丧命于此,可林火难灭,贯穿南北,他的兵将需要好大功夫才能穿越封锁线,当他赶到交战区时,已经过了个把小时,那里早已没了梵音的踪影,连敌方士兵也一个不见。
贺拔方知自己中计了!梵音根本没有出兵,那个帅印也是假的,她还在自己的后方阵营。屏幕另一面,贺拔面红耳赤胸口憋闷!
之前他已经多次警戒自己万不能轻敌,可行动起来还是鲁莽了。现在他不仅暴露了自己的真实位置,就连兵力也会被对方知晓,更可气的是到头来是他的兵马疲惫不堪!
不过好在没有太多人员伤亡,梵音的火攻只是虚势,利用了丛林易燃而已,极少的士兵纵火成功,随即隐蔽在周围,那看似锣鼓喧天的进攻也是障眼法,为的就是引贺拔出来。
贺拔随即带兵撤回阵地,重新部署。其实这次进攻对贺拔来说并不是徒劳无功,至少他知道梵音的总部不在当时的交战区,那西北部就被排除在外了,这同样大大减少了他接下来的进攻范围,而梵音没有利用今天的火势展开真正的进攻,在贺拔看来也为她有些可惜。
他现在当务之急就是要保证自己的阵地安然无恙,毕竟之前他帅军出征,如果在这个空挡梵音安插暗哨进来,他腹背受敌,随即贺拔往竹筒里掷了一枚黑棋,派出20士兵在周围巡逻,半个小时过后,没有发现任何暗哨,他心中稍安。
此时的梵音埋头在案几上快速估算着贺拔的兵力,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两人交战许久,未曾注意时间,不想着已经过了大半日,台下的观众看着屏幕上的战况皆是心惊胆寒,时而热火,时而寒芒!有的抓耳挠腮,等着二人下一步动作;有的看着战局,想着如果是自己该如何应对;有的则和他二人一样,台下估算兵力,台上暗自运筹。他二人来到自己的案几旁均是一言不发。
随后梵音又多次派兵与贺拔零星交火,起初贺拔还多有应对,后来他发现无论是冲锋陷阵还是安插岗哨,梵音的部署都是虚晃一枪,装腔作势,疲劳战术,耗费他的精力而已,渐渐的他也不予理睬。
身为军政部纵队长的贺拔,官阶仅差部长一级,又怎会不知道其中把戏,他一不中计,二不疏于防范,严阵以待。如此一来倒是梵音的兵力逐步疲软,经不起折腾了。
梵音同样很快地发现自己此行无效,贺拔并不会为此再多加损耗,她身在帐中也是一时无策,过去多时,她的阵地上再没亮过一次。只见她自己伏在案上很是疲惫。眼看着天色已晚,星点闪烁,双方仍没有任何动作,台下的观众不免有些骚动。各自在台下支招,分析战局。
“你看那个小女孩趴在桌子上好久了,看样子是累了。”
“是啊,一个小姑娘坚持到现在也真是不容易。”
“其实她刚才的调虎离山还是很厉害的,可是半程空虚,还是可惜了些。”
“已经不容易了。”
“谁说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