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职业卖肉包:我有一次听到隔壁有人送外卖,但敲门一直没有人开,外卖小哥敲了得有十分钟吧,还打了好久的电话。现在想想好吓人……
守株待兔兔:这个故事好无聊
白术kk:看到过快递车祸,那是掉了一地装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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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殊是瑶城高中高二(7)班一名普通的学生。瑶城高中顶着瑶城的名字,却不是瑶城最好的高中;高二(7)班也并非瑶城高中高二年级的重点班;严殊这个学生在高二(7)班中也就是个学习成绩中游的水平。
严殊的座位倒是很不普通。
他坐在“主角位”上,也就是靠窗那一列倒数第二排的位置。
他们班还就只有他们靠窗一列是单独座的,旁边三列都有同桌。
在这个位置坐了快一年半,严殊也没有什么主角待遇。只能说是比较巧合,三个学期下来,班主任每次换座位,就他位置不变。这也算是严殊在同班同学中的一个槽点了。
这个位置当然不是什么好位置。
从后门小窗户能直接看到严殊的座位,可以说,那是一个会被第一眼看到的座位。
他们班的班主任,是个年纪很大的老教师,教师职称一般般,教学水平也就是平均水准,但敬业程度是令人敬佩的。
只要没有课,他们这位班主任孙老师就会晃悠到他们班级来,站在教室后门,透过那一扇小窗户,扫视班。只要被他抓到上课开小差,那下课之后肯定是一顿暴风骤雨般的训斥,说得好似上课走神一分钟,人生就要跌入谷底,一辈子都爬不起来似的。更倒霉的是那些玩手机的学生,被没收手机写检讨喊家长一条龙伺候,凄惨程度只能用闻着伤心来形容。
严殊在那倒霉位置坐了一年半,早就养出了上课放空大脑的绝技。做小动作是不可能的。只能神游物外,发发呆打打瞌睡,排解上课的漫长时光。
可想而知,严殊那不高不低的成绩,就是这么来的。
这天周一,班级里的同学都是打着哈欠进教室。周一的早上无疑是最难熬的。加上班主任孙老师的严格,他们也不能在早自习补觉。
严殊和自己的好哥们吕子奇一起骑车上学,停好车,又一起进教学楼。
两人名字都有槽点,经过一年半的“进化”,一个就成了“耗子”,另一个成了“小驴”,并合体成了“米奇”组合。
进教学楼时遇到的同学,都喊着他们的绰号。
张毅豪看到他们俩的时候,就远远喊了一声“mickey”。
“数学作业做了没?借我抄抄。”张毅豪很不见外,直接就伸手,问两人索要数学作业本。
严殊推开他,“滚。排队。”
“你第三个。”吕子奇说道。
张毅豪如丧考妣,“还有谁?”
吕子奇朝旁努努嘴。
旁边一个小胖子笑嘻嘻的,“我先一步。”
他也就比张毅豪早到一点,和严殊吕子奇先碰头了。
“你们抄快点啊。孙老太马上就来了啊。”张毅豪哀求道。
“等着吧。”严殊坏笑。
其他人也跟着笑起来。
倒也不是只有吕子奇做了数学作业。
进了班级,他们这小团体里的人互相问问,总算是各自都拿到了一本,赶紧抄了起来。
孙老师每天掐着点进班级,监督他们早自习。他们抄作业的时间也就五六分钟。
如果有不知情的人踏进教室,一定会觉得这一班有不少勤奋的学生,大早上的就刷刷地做题。
早自习的铃声敲响之时,几个男生已经完成了工作。作业该收起来的收起来,该上交的上交的。班也都已经到齐,个个桌上摆着英语书,摇头晃脑,好像古时候的私塾书生,准备背诵单词。
班长是个女生,是张毅豪的同桌,名叫冯晓。她上台领读,从上周五背到的“quality”开始,拖长了音,和班级同学一起背诵。
背了没两个词,好些人就觉得不对了。
孙老师居然这个点还没到。
严殊这样不安分的学生,贼兮兮地转头,偷瞄了眼教室后门,没看到孙老师那张严肃的脸,顿时就放松下来。
冯晓可没有那么大的威慑力。
男生中松懈下来,窃窃私语,小动作不断。女生中也有了零星的骚动。
孙老师破天荒的迟到,让整个班的纪律都无法维持了。
冯晓这个班长,机械性地领读,也没有维持班级纪律的意思。她心中也在纳闷,怎么孙老师还没来。
乱糟糟的早自习持续到了第一节课。
班级里已经有些哗然。
入校一年半,他们头一次见到孙老师缺席早自习。
严殊可没像其他人那样已经光明正大地掏出手机来玩了。他还乖乖坐着,只是视线飘忽不定,总是要扫几眼后门。
第一节数学课,数学老师雷厉风行。点齐了作业,他就开始讲课,也没有提孙老师的事情。
往常,他都会和孙老师打个照面,问候一句。
周一第一节课,孙老师也没有外班的课程。她以前总是在早自习后离开,不知道躲到哪里,再突然出现,从教室后门检查班的情况。
有些和孙老师不熟的任课老师,都被孙老师吓到过。
严殊在高一的时候,饱受摧残,现在学乖了不少。
他上课到一半,下意识走神,也就下意识瞄了眼后门的窗户。
即使有了心理准备,他还是心中一惊。
孙老师那张严肃刻板的脸,仿佛嵌在后门的那块小玻璃上,眼睛死死盯着教室里的同学。
严殊心中暗骂一声,收回了视线。
紊乱的心跳呼吸也很快平复了。
至于,孙老师为什么早自习的时候没有出现,严殊想都没去想。
下课的时候,还有人好奇八卦孙老师的缺席,严殊就说了课上看到的那一幕。
“没想到她还有迟到的一天啊。被扣工资了吧?”张毅豪嘲讽地说道。
他有一次迟到被孙老师抓到了,硬生生给训斥了午,还写了份八百字的检讨书,在班会上朗读。
这对他对班同学来说,都是煎熬。
不过,自那以后,他们班就没人迟到过了。
这种惩罚羞耻感太重了。
张毅豪幸灾乐祸。
其他同学都是无所谓的态度。
孙老师的高压,让他们对这位快退休的老太太都没有好感,但也没有无聊到嘲讽这种事情的地步。
课间时间一晃而过。还有人补作业的。上课铃一响,大家就各就各位。
第二节语文课,来上课的老师是个风趣幽默的年轻老师,讲课的时候侃侃而谈,总是发散到一些题外话上,学生们倒是很喜欢。
严殊本来最喜欢的就是这位语文老师,上他的课最专心。这节课,他却不禁坐立不安。
他感觉到了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
那视线如有实质。
严殊小心翼翼地往后一瞟,果然就见到了孙老师那张脸。
那张脸仍旧像是嵌在玻璃上,那双眼睛眨都不眨一下。
严殊后背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他急忙收回视线。
他总觉得孙老师在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