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式的补选会在10月中旬,9月份自然有辉格党办公室的人帮助凯蒂忙活。
凯蒂在金士顿的商业聚集区设立了自己的办公室,前任的所有选区人员都留任了下来——两个专门的秘书和一名顾问负责与选民联络。除了这三名从凯蒂这里领工资的专职雇员外,一些不领工资但领补贴的志愿者:选区内的派系的兼职志愿者,还有一些为了让自己简历更好看的大学生志愿服务人员也在凯蒂办公室的雇员之列;除去最大头的人员花销,商业房租、居住税、文具与办公用品也占据了支出的主要部分。
这也只是逐步接手而已,凯蒂出乎意料的异军突起,年龄之幼让所有雇员需要重新接受,这种转变需要一定时间。
因为威斯敏斯特宫决定重要议题的时间大多会选择周四周五,周一至周三安排了一些不那么重要议题的辩论环节,凯蒂并不需要出席,只要阅读每天的纪录就可以——这也是绝大多数吃这碗饭人的工作方式——凯蒂这几天也并不是必须要在自己的选区办公室会见可能的选民,她为了适应,仍然有时间和林义龙一起进行暑期出游。
艾米和耶昂姐妹都来过摩纳哥,凯蒂单单没来是很不公平的。林义龙于是带着凯蒂来了一次说走就走的旅行,凯蒂七点结束工作,回到她的家里匆匆忙忙地换了衣服,前往希斯罗,飞尼斯蓝色海岸。
不列颠航空在欧洲短途航线上运营着一个叫“欧洲俱乐部”的产品——做法就是把三人座的经济舱中间的座位用一块特制的桌板隔成两个稍微有些距离的“商务舱”,因为并没有特别多的附加服务,林义龙就选择了69镑售价的经济舱。
乘坐这班飞机的人不少,大多数都和林义龙的目的一样,去蒙特卡洛去看看摩纳哥游艇展,这其中媒体从业人员占了绝大多数。
“这稍稍让我想起了当年在学校的时候和同学们一起旅游的时候。”在等待起飞的过程中,凯蒂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
“嗯?为什么这么说?”林义龙问道。
“因为这之前,要么是商务旅行,要么是和家里人一起。”凯蒂答道,“这还是我们两个第一次这样坐飞机出行呢。”
“那时候跟汤姆也是这么坐的?”林义龙故意提起汤姆,看着凯蒂的反应。
“因为要在那边和女孩子们共处一室,并不是。”凯蒂瞪了林义龙一眼,看到那张平静无波的面孔,有点心塞,却说不出来什么。
“我中学那阵子可没有学校旅行。”林义龙说道,“也不是,那个时候大概在初中时期吧,学校暑假组织了一个去霓虹的夏令营,但收费很贵,在7000多软妹币上下——考虑到我父母加起来当时只有700元的微薄薪水,所以就没去成。我有些挺羡慕西方这些学校组织的旅行的。”
“我们的这些旅行也是额外付钱的。”凯蒂答道,“我们从贝尔法斯特出发,跨过爱尔兰海经布雷斯特去波尔多。全程大概是550镑左右——我父亲当时是中级狱警,母亲只能在外面打零工补贴家用,一个月差不多加起来有2500镑,刚好够收支平衡,对他们来说,这接近600镑其实也不算是个小数目。”
“这两千五是实际收入还是名义收入?”
“当然是实际收入。”凯蒂答道,“不过当时的房价也不像现在这么疯狂,我父母当时买房子差不多也就是8万镑,所以还能勉强维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