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义龙与艾米温存到了第二天中午,才依依不舍地分别,在帕丁顿站坐上返回威尔士的列车,目标卡迪夫。
凯蒂在车站的停车场接他。她上午照常有郡委员会的工作,下午大多都是仪式性的婚礼和出生注册之类的,有专门的行政人员帮助解决。
“法国里维拉玩得如何?”凯蒂玩味地问道。
“不是十分开心,被法国人瞧不起了。”林义龙把他在摩纳哥购置公寓中的遭遇说给凯蒂听。
在听闻林义龙把公寓换成独栋住宅的时候,凯蒂大吃一惊——虽然在摩纳哥附近的法国里维拉的独栋住宅很好找,但在蒙特卡洛这样的住宅却几乎没有,考虑到附带的土地可能的改建增值,凯蒂叹息为什么这样的“鄙视”不发生在她的身上。
“所以,我把这个事儿,交给朱莉-卡尔朵去做了,假如你登陆我的脸书,你应该知道她是谁。”林义龙说道。
“当然。”凯蒂答道,小心翼翼地试探着,“这次旅行还有别的什么我需要知道的?”
“我去了凯蒂最不喜欢的场所。还有就是,3500镑的东方快车比350镑的法国铁路一等包厢,都是一晚的旅行,还是后者更舒服一些。”林义龙随口说道,“这次的经历,让我们了解到,怀旧就是找罪受。”
“我有这个心里准备了。”凯蒂没有把林义龙对怀旧旅行的评论听进去,但似乎把博采的事情放在心里,“毕竟那里是蒙特卡洛,玩两手也是可以接受的。”
“去那里,不如说是发泄愤懑和不满。”林义龙答道,“总之,摩纳哥之行很不让我开心。”
“去霍维先生的农场去散散心吧,假如我们去的话,我们可以提前两天从这里动身?”凯蒂问道。
“什么意思,不是还有五天时间吗?”林义龙不明白地问道,他本打算趁着这段时间回布莱肯林场去稍微处理一下有关防火防风措施,尽管两天前威尔士才下过雨,并不是十分必须。
“我们可以后天开车去那里,然后再开车回来。”凯蒂建议道,“可以“顺道”去趟杜伦,看看我的母校。”
“我记得三天之后是板球的比赛日吧。”林义龙问道。
“只是个巧合。”凯蒂突然换了一个十分调皮的语气,同时向林义龙眨了两下眼。
“没有想让我去呆坐一个下午的企图?”林义龙疑惑地问道。
“绝没有,只是沿途在车里看一圈没有办法进入的学院宿舍楼,然后顺道路过板球比赛场,在里面恰好营业的餐厅喝下午茶。”凯蒂笑着解释道,“你在杜伦的游览肯定比看板球比赛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