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好,法蒂玛大概已经意识到这一切都是你的手笔,会不会......”凯蒂说道。
“不会!”林义龙说道,“与其说是她向你分享经历,不如说是向我抱怨。在她走之前,已经知道了你和我是一起的,不是么?”
“那她到底是什么意思!”凯蒂问道,“按照义龙你的说法,可作为普通朋友,我是没有这个道义去帮助她的。”
“她总算明白,其实是她所热爱家乡的恶心的婚嫁风俗才害了她。”林义龙说道,“想向我请求原谅罢了。”
“那你会帮她么?”凯蒂问道。
“这个问题挺令人烦恼的。”林义龙不耐烦地说着,语调依然平静,可总是颤颤悠悠地,“是她向报界披露了我这里的一些事实,那承受我的不满是应该的,可我的手法确实过火了一些,改日和她见见面再说!”
“你想去达卡?”
“从来没想过!”林义龙摇头,“我要献血,所以很少去疟疾肆虐的地方的。”
“那你知道,无论法蒂玛如何努力打工,在达卡她的薪水还是不能支付来伦敦的签证和往返机票的吧!”凯蒂逐渐明白林义龙的态度。
“自然!”林义龙肯定道,“而且,即使她能来见我,我要不要见她也是我的决定。”
“我自然是支持你的选择的。”凯蒂仍然试图说服林义龙的决定,“可我觉得,这样的惩罚毁掉她的一生是不是太过火了一些!”
“法蒂玛为了她所热爱的乡民,丢掉了自己的学业,结果发现把自己逼迫到墙角的,还是同样一群人,真讽刺。”林义龙露出了他标志性的带轻蔑性质的微笑,“我又能怎么办呢?如果关切到自身,我不可能当作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过,何况,我的回应方式也并不激烈。
“法蒂玛回国是因为签证到期;签证到期的因由是没有大学给她担保;大学不给法蒂玛做担保的原因是因为没缴纳之前的押金,至于押金来源,是法蒂玛自己需要去找的,跟我没有关系,我为什么要负起责任来?”林义龙把责任推卸了一干二净,“你倒是说说,我在这里到底有什么责任?”
“这......”凯蒂确实说不出什么,法蒂玛坏就坏在把自己的希望都寄托在一个学生贷款公司,而不是广撒网式的贷款,等到了最后要缴纳签证押金的时候,只要有一点差错,希望就会落空。
干成一件事,很不容易;相对来说,不让他人干成事,十分容易——而且可以根据各种莫须有的情报就可以在某一方面施加影响,而且受影响的人还说不出什么来——凯蒂还说不出到底面前这个始作俑者到底应该付什么责任,但肯定是他施加了某种影响力这一点总是没有错的。
“我可以借她一笔无担保贷款,你愿意可怜法蒂玛的话就去着手做吧。”林义龙从自己的背包里拿出了支票簿,签发了一张总额为两万七千镑的支票,收款人一栏写着凯蒂的全名,“但愿她能不辜负这份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