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过后,林义龙和菲斯克先生则重新出现在了农民俱乐部,讨论“园艺”。
菲斯克先生进入俱乐部之后,所有会员的表情都是亲切而热忱,要不了多久,这里就可以再走出一个可以在威斯敏斯特宫的讲坛上自由发言的可敬代表了,自然要多亲近亲近。
凯蒂和菲斯克太太去萨尔弗里奇去购物准备圣诞。
“怀特豪斯小姐。”菲斯克太太与凯蒂在萨尔弗里奇漫无目的地试过了几件衣服和首饰,进入了咖啡厅休息,“你是做什么的?”
“事务律师。”凯蒂回答道,“请叫我凯特就好。”
“事务律师?”菲斯克太太说道,“同行啊!”
“你也......不好意思.”凯蒂不明所以,事务律师的同行很多,比如企业法律顾问,土地流转员,破产管理人,金融内核等各种职位,“菲斯克太太也是事务律师?”
现在凯蒂可以好好端详起一直在餐桌上不起眼的菲斯克太太。菲斯克太太栗色的头发配着不大的棕色眼睛,吊眼梢,嘴角略微下沉,要是挺拔的鼻梁和圆润的脸蛋,即使毫无表情也会让人觉得,菲斯克太太也很悲伤。
“不,我正在出庭实习阶段,就在林肯公会庭院的的一角做。”菲斯克太太像是找到了一个共同话题,与凯蒂愉快地对话,“我大学专业是教育学,结果现在的就业形势不能让人在教育行业找到一个不错的工作,所以,在弗雷德的介绍下,打算从事这行。还有,不要叫得这么生分,叫我艾莉就好。”
菲斯克太太在自己丈夫介绍的时候就一眼看出凯蒂与林义龙之间某种不太正常的关系,她不怎么相信面容俏丽身材高挑的凯蒂会按照林义龙说得那样“被倒贴”,至少在她的观念中的圣保利乌斯学院女生不可能那样廉价。等稍微熟悉凯蒂的谈吐举止后,暂时打消了菲斯克太太的某种疑虑——即林义龙使用“私人陪护”来搪塞自己和自己的丈夫。
“当这些男人在俱乐部里寻欢作乐时,我们也得找点自己的事情做。”菲斯克太太担忧消失之后,似乎很关爱自己的这个小学妹,“这个时候最好是找一个沙龙,吃点奶酪和饼干,就着红酒什么的放松一下。”
“艾莉,难道女士们之间就没有类似的聚会场所么?”凯蒂问道,她觉得这样的联系可以帮林义龙打探到一些消息,“比如,大学女生俱乐部一类的?”
“没有。”菲斯克太太回答道,“虽然契机是男人们之间的“家庭友谊”,但我们并没有这样的理由。你也知道,比如丈夫向妻子抱怨自己对“好朋友“的某些观感时,就会在这些女士的表情神态中体现出来,所以要不是非常亲密的朋友,基本不会见面,现在又不是19世纪。我们不是男人们的附庸,不可能就无缘无故地‘爱屋及乌’。”
凯蒂点点头表示充分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