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种十分令普通人不满的广告法,当你以某种东西的优越性能作为卖点的时候,通常只能代表一种销售手段,根据广告上的某种便利,只能在实体交易中给你宣布撤销交易,却并不能停止这种宣传,尤其是保健食品。
拿林义龙的蜂蜜举例,蜂蜜糖分中的甜味剂会在机体的作用下让很多人感觉高兴,心旷神怡,这就可以在广告中被认为是蜂蜜的功效,是一种“非常神奇的物质”:没有哪个为了卖蜂蜜的傻瓜会说“这只是甜味剂在神经中枢的作用而已”,至于说蜜蜂吃这些不同花的花蜜到底能不能产生这些植物“活血化瘀,消炎止痛,治疗癌症”的功效,没人能逻辑的角度说不能,也没有专业知识在科学的领域证明不能,等找到相关专家花一大笔钱做双盲法测试才能在数据上分析得出统计学上结论,所花费的资本和精力几乎是天文数字,普通人是没这个闲钱和热情去找的;再考虑到研究上花费的时间,等报告拿到了,销售人员和医药企业还可以拿研究机构的中立性,研究方法说事儿;这就注定普通人没法找到可靠的研究部门去做法律承认的有效研究的,也就注定类似melife蜂蜜所宣称的种种功效而大发其财的把戏是不可能被拆穿。
这也是林义龙有恃无恐的最核心原因——此外,作为保险,他可以拿着一些在藏红花研磨粉和人参精跟蜂蜜混合,达到他所宣称的功效。这种方式比去质疑研究机构的中立性和研究方法说事效果更加。
基于这一点,倘若林义龙真的想去卖,是没有人能在这里说什么的,林义龙付出的成本,也就是往返特拉维夫和鄂霍茨克的差旅费和一瓶从新梅尔丹的韩超市买到的“过期”高丽参精40英镑而已,这部分的花费还可以有效地降低布莱肯林场公司的纳税额。
看起来,显然林义龙的学哥是不知道这其中的门道的,他不得不花10分钟,从广告的法律效果证据证明力的的角度入手,把这个问题解释清楚,自然忽略了退税和人参精已过期的部分。
“果然,变成生意人之后跟律师想的东西就不太一样了。”雷感叹道,“所以这玩意到底有没有效用?”
“效用应该是有的,可实际效果不那么明显。”林义龙解释着,“私人聊天,除了邦妮别让第三个人知道!”
“你可以放心。”雷说道,“我觉得,既然你能把这个事儿提到这里,肯定有自己的销售策略了吧。”
“我已经有chmp牌照,所以应该没其他的问题。”林义龙说道。
chmp是专门考虑草本保健食品的欧盟药监局的一个委员会,可能欧盟药监局在药品的管控上享有盛誉,但正如跟他们池塘那边的fda同行一样,对保健食品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申请人能提供公司注册号,地址和主要成分的说明,并接受chmp的管理和建议,就能注册放行。拿这个蒙药剂师或者医生是挑衅找死,拿去蒙不明所以的消费者,完全没有问题。
“那我们明年再见面,是不是你就变成了一个百万富翁了呢?”雷打趣地说道,“那你这次对邦妮有什么企图。”
“我想在这里重新注册一个分所。”林义龙说道,“我想找你当我在香江的合伙人。”
“哟呵?”林义龙的学长万万没想到自己才是林义龙的目标,“那你得出点血,我可不太好请。”
“找你实在是太贵了嘛,所以只能退而求其次,找我的老同学了。”林义龙把自己的计划说得很明白,“无论是邦妮还是你,考一个转换考试又不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