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抗不成功的怀特豪斯嚎啕大哭,停止了手上动作,但仍然在林宜龙怀中痛哭不已。泪水洗掉了她画得眼线,挂在脸上,毁掉了她下班后精心准备的晚妆。
在哭过了一段时间之后,怀特豪斯小姐停止了抽噎。随即她甩开林义龙,把自己关进了自己的房间里,在呆了好长一段时间之后,才仅着浴袍出现在林义龙面前:脸上的修饰已经被擦掉了,虽然眼睑周边依然很红,但能看得出来,她已经恢复镇定了。
“如果林先生是来猎艳的,那么我已经准备好了。我希望今晚过后能把这个事完全忘掉。”怀特豪斯冷冷地说道,几乎同时,她脱掉了外罩的浴袍,露出了玲珑有致的曲线。
林义龙对怀特豪斯小姐的话无动于衷,反而开始欣赏他面前不着寸缕的年轻酮体。
两人就这样僵持着。
随着时间的推移,怀特豪斯小姐的羞耻心无法再抵御林义龙玩味的目光。眼泪大粒大粒地滴在客厅的沙发上。
林义龙终于动了,他拿起怀特豪斯小姐的浴袍,把它重新披在怀特豪斯的身上。
“我想,应该由我来发言。”林义龙面色平静地说道,“我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你做出这样的抉择。”
“这是私人问题,要么就来,要么就滚。”怀特豪斯小姐已经失去了职场中的灵动和干练,歇斯底里地怒吼。
“我现在是占优势的一方,你最好把前因后果全部告诉我,不然......”林义龙眯着眼睛,轻蔑地看着他的下属,“我想大家都不想什么严重的后果发生,对不对?”
怀特豪斯小姐抿着嘴唇,她不得不袒露了实情:她为她的弟弟担保了一笔大额贷款,眼看债务即将到期,却已经找不到她弟弟人了;她自己还要付大学学费贷款,根本就没有能力偿还。一旦她被债权银行追讨,就不得不宣告破产了。一旦怀特豪斯小姐个人破产,按照律师公会的规定:首先她会被艾伦-宾汉姆顿除名;其次再不能从事自己钟爱的法律事业;最后自己念的法学学位和司法实践课也会因为无法从事法律职业而变成无用功。在短时间内,她是没有办法凑齐这样一笔本息合计40万的款项的,即便去风月场所出卖色相也不行,只能指望成为有钱人的秘密情人,把自己的包括贞节在内一切托付给那个人。
怀特豪斯小姐说完,用热切盼望的眼神盯着自己的即将离职的上司。
林义龙听这个故事时始终神色淡然。在听完之后,走到了怀特豪斯小姐面前,一把抓下了他之前披在她身上的浴袍。
“我想,既然无论如何你都会这样做,那不如交给我吧。”林义龙开始发言,“正好,我需要一个任何时候都能照顾我的需求的任劳任怨的助理,你接受么?”
“我还有什么其他选择?”怀特豪斯小姐认命一般说道,努力把衔住眼睛里的泪水,摆出楚楚可怜的模样,“我已经走投无路了。”
“那好,我现在一次性付你50万镑,足够你还清债务的了。”林义龙毫不怜悯地说道,“下周一,你马上向律所递交申请,要求结束在企业部实习之后调往卡迪夫分所继续完成实习。在这之前,我相信剩下的10万镑足够你了结你的大学和职业课程的贷款以及你剩下这两个月的生活费的了。剩下的项目,我们会一点一点地谈。最后,我相信怀特豪斯小姐你明白背叛的代价。”
林义龙充满了威胁性的语言让怀特豪斯小姐战栗不已,曾经在她之前展现优雅和彬彬有礼的那个高级助理消失了,在光鲜职业外衣隐藏的是一个精于算计而且恐虐的人。
“你还有什么要我解释清楚,或者要问的么?”林义龙恢复了他上班时亲切的语调,这样的语调却让怀特豪斯小姐更加害怕。
最后,她鼓起勇气,声音提高了八度,向林义龙大声说道。“我认了,但我需要得到起码的尊重。”
“尊重?”林义龙重复地念出这个词,愉快地说道,“当你出现在那间休息室的时候,你在我这里的尊重就不存在了——现在,尊重是零,是负债。”
“更何况,你憧憬获得的这份尊重,现在是我的东西。”林义龙的重音落在了“我的”这个词上面,“你压根就没有这个东西。另一方面,我会保存你的体面和尊严——因为你的体面和尊严同样代表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