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我剑王岭者,必杀之!”
“杀啊!”
这响彻整个剑王岭的叫喊声如春雷一般,刺破遥远的天空,降临于世;又如下了七日的大雪,侵入东方家门前一干人的身体,带来阵阵寒凉。
众人望去,只见那远远的街角不见人影,无人言语,这一刻大家似乎有着良好的默契,等待着……
忽而,那古老街道的一角,透过弥漫的雪花,出现了一个人影,两个人影,几十个人影,几百个个人影,几千个人影,那是谁?是剑王岭的父老乡亲,是剑王岭所有人。
他们穿着卜素的蓑衣,男男女女,老老小小,手里握着各式各样的利剑,长的、短的、精致的、粗陋的,但都是一把剑,一把把凝聚着铸剑师心血的剑。
几千人众,颇有金戈铁马,纵横沙场的味道。
“犯我剑王岭者,必杀之!”
“镇主,我们来了,谁也不能伤害你们。”镇民们在呼喊,剑王岭因铸剑而闻名天下,这里的人就像剑一样,容不能任何人侵犯。
东方浩然四人一看,心中五味杂全,虽然他们是镇主,但是他们来到剑王岭紧紧十几年,何德何能让父老乡亲们舍身相救。
场面瞬间逆转,暗策七杀和天策军加起来不到二十人,神策卫的人数更少,况且李玄忠和尧千瞬又被魑妖所伤,唯独只有冷雪吟伫立在风雪中,从为动过。
此刻东方宁风没有理会其他事情,包括生死在内都忘了,他只想知道孙婆婆到底是谁,为什么她要跪在这个身穿黑纱裙的女人面前。
“哈哈,一群不知死活的无知镇民。”说话的李玄忠。
只见他的手向上一抬,一道光束冲向天际,随后,街道两旁的房屋上,不知何时出现一排排身着黑袍的神策卫,他们手握利剑,黑色的袍子占据了整个剑风镇的屋顶,原来他早有准备。
面对突如其来的变化,东方宁风终于不在纠结于孙婆婆,既然看到了生机,保全性命才是最重要的。他迅速地跑回父亲所在的位置,一把拉起倒在地上的北堂月,道:“我们先闪。”
北堂月也顾不上他拉着自己的手,几人迅速的躲到东方家门里,和那三百多位来道喜的镇民聚到一起。
“镇主他们躲开了,我们杀过去。”几千人中,有一个壮汉喊道。
“杀啊!”
李玄忠冷哼一声:“虽然圣上的命令是只灭四大镇主的家,但你们自己送死,怨不得别人。”
话落,他身后的几百个神策高手,蓄势待发。
“魑妖,站起来。”风雪中,超然物外的冷雪吟终于开口道。
魑妖一喜,马上站了起来,一边擦着泪,一边道:“雪姐姐,你原谅我了。”
冷雪吟看着飘落下来的雪花,淡淡的道:“挡住神策卫的攻击,能办到么?”
“能。”她瞬间飞起,像一团烈火,燃烧着春天里的雪花。
就在这时,几千镇民越来越近,几千把剑带来的肃杀也越来越浓,他们可不是普通的镇民,他们是剑王岭的镇民,他们哪一个没有灵根,哪一个不会用剑?
突然,数千把剑被抛向天空,带着几千镇民的灵力,刺破一粒粒雪花,形成漫天的剑雨,被刺之人,定然尸骨无存。
与此同时,几百神策卫伸手抛出自己身上的黑袍,黑光闪烁天空,眨眼间,这些黑袍连在了一起,铺天盖地而去,仿佛把白晃晃的世界,带进了黑夜。
东方宁风那双黑色的眼睛,直直地望着这一切,没有踏进修行之路的他,空有佛尊的记忆,完全感受不到孰强孰弱。
一个时代从来不是由天下百姓所决定,而是要有一个纵横天下的人;一场战争也不是看双方有多少人,而是看你的修为到底有多高。
就在漫天剑雨与铺天黑袍离众人越来越近之时,冷雪吟和魑妖同时出手。
冷雪吟双手结印,层层灵力进入十万雪花,犹如朵朵浪花,翻江倒海般迅猛。瞬间,片片雪花化作数米长的冰川冲天而下,“砰砰……”一座直冲云霞的冰墙顷刻间形成。
而那漫天的剑雨,尽数刺在冰墙上,冰露剑尖,但冰墙屹立不倒,挡住了几千人的去路。
另一头,魑妖化作长虹飞向天际,恰如带着熊熊烈火般的火烧云,所到之处,黑袍尽数化作了灰烬。
本以为一场战争会惨烈的爆发,没想到被两个女人轻易的阻止。
“七公主,圣上有令,必须诛灭四都尉。”李玄忠拿着“屠魔令”,大喊道。
冷雪吟寒光一闪,道:“我只要残月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