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一条被川熟的大虾,十分不舒服的扭动着身子,华清风轻声安慰的说道:“乖啦,小宝宝一会就好,我们再坚持一会儿!”
整个过程看似平淡无奇,实则是内涵凶险,华清风下真的力道要掌握的十分精准,既能够次数学到又不能够偏移半分,对于这热气的指引更是需要深厚内功才能够为之。
虽说他之前剖心取血多少有些不济,可是经过一夜的休息,他多少也缓了过来。这第1日的针扎推穴一定是没问题的,门内的人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手下的工作,门外的人焦急的在门口直转圈圈,生怕门内的人出现了什么意外?
即使白头翁十分担心,他生怕华清风会做出一些什么危害自己,从而保全小燕子的事儿,如此一来的话,他将更没有脸面对清风。如果非要在清风和小燕子之间做个抉择的话,他宁愿舍弃这幼小的外孙,也要保住自己的至交好友,他明白这个想法一定不会被所有人同意。
但是,朋友之间不就是这样吗?我不可以逼着你,付出全部去救活我的小外孙,而你却不用我逼着愿意付出,全部去救活我的小外孙。
华清风早已将他的家人视为了自己的家人,两人互相视对方为知己自然替对方所忧,忧对方所想,很多事不必说出口就能够知晓,可有时候白头翁实在不想要如此亲近的关系,他生怕害了华清风,要知道他这神医谷乃是个绝妙的所在,但这谷中逍遥度日,多好,又不知外面世上已过千年,又可以长长久久的在这世上。
如果不是因为他,华清风这些年来不会三番五次的出谷救济世人。说是出谷救济世人,却是在打听着他和烈鸢宗的消息,生怕他会出些问题。而他身居神医谷不通外界的消息,从而错失掉能够救援白头翁的最佳时机。
这些话虽然从未说出口,可华清风懂白头翁,白头翁自然也能够懂这位智交好友的内心所想,他时常都在想,若是当时没有他多此一举,就像那个路边的小孩没有他。那是非要去买那碗豆浆,没有他发了一些散碎银子给路边的乞丐,是否还有后边的一系列的事,是否还能够跟华清风成为朋友,他有时候就在想花清风与他成为朋友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是坏事,是上天给花清风的磨练,还是他白头翁的幸运?
想他白头翁,纵横江湖,这一声虽修仙,但不信鬼神,不信人心,唯一信的便是自己还有他。
眼下两个对于自己最重要的人就在门内,可他却什么也做不了。不禁真的觉得自己是不是那么一无是处。
在山谷中的大柳树好像感知了他的内心所想,从地里钻出了一根。根部向着他摆动,好似在安慰他,白头翁轻笑起来,他明白老朋友在说的是什么意思。尽人事而听天命,若是天道如此,那他也无可奈何,如果是只交好友因此上了命,他将命赔给他就是了,若是小因此不能挺过这关。他顶多陪着小晏辞一起走罢了,省着小家伙在地下怕冷。
所有的想法和结果一一在他脑海中闪过,他也觉得事情并没有想象的那么糟糕,所有的事情他都可以稳妥的想出一个解决办法,烈鸢宗嘛就可以交给副宗主流云。
神医谷吗?这个绝妙的所在,即使一时半刻没有选出一个很好的继承人,也不用担心这谷中众位弟子,还有他的贴身小童都可以支撑得起,再加上烈鸢宗的从中照扶,一定不会出现问题。
时间一分一秒的晃过,天边的大雁来了去,去了回。白头翁都在想到底是不是自己眼花,真的有看了那么多次的大雁,可天边火红的火烧云在昭示着,时间已经来到了半晚整整快一天了,华清风还没有踏出这道房门,白头翁不仅有些紧张,时间拖得越久,证明这件事情越棘手越难办。
终于房门打开了。华清风一抹头上冒出的汗,对着白头翁苍白一笑说道:“我终于没有辜负你的期望,这第1天算是成了,日后每天只要像如此这般,就能够压制住小晏辞体内的寒毒稳定住他的姓名,不叫他再有任何问题!”
白头翁上前紧紧的抱住了花清风,他十分感谢这位好友为他所做的一切,看着他微微颤抖的双手和被湿透的衣裳,他明白这位好友已然付出了全力,心中有万般话语,不知如何说,华清风默默回抱他,在他耳边说道:“你我朋友一场本就该如此瞧瞧,你又妇人之仁了,不是早就说过让你相信我生生站在这门外一天了,快回去休息吧!”
白头翁也不说话,默默抹去了眼中的泪痕。扶着华清风一前一后的走去了,早就有等候在旁的小童鱼贯而入的,进入房间将所有的药物和这木桶都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