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宗主白头翁赶紧扶他们起来,并问道:“这一路上可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或者你们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
影星回答不上来,望着影月,影月低头沉思,略微一想说道:“第一次我们在山谷中遇袭,青梧少主率领众人,护送着我们与顾润之大哥先走,那时小少主开始哇哇大哭,我们一行人一边逃命一边要哄着小少主入睡,实在疲惫不堪。”
“好在有顾润之大哥在,他十分娴熟的就能将小少主哄睡,当时我们还以为是好事,现在看来恐怕那时小少主不停哭闹,就是被这些歹毒的贼人施了什么法术。”
“奈何我们一行人只顾着逃命,也没有多想,都是我二人的过错,才将小少主的病情延误至今。”说着他拉着影星就要跪下来。
白头翁一把扶起他们说到:“你二人能将小晏辞全须全尾的送回来,已是是烈鸢宗的大恩人,我深感你二人的大德,怎可再因为这些注意不到的事,加怪于你们。”
“唉,罢了,这都是命吧,待我先查看一番,再想解决的办法吧。”
说罢众人退出了房间,单留白头翁和副宗主流云在内,影星影月和一干弟子皆退到门外守候。
影星搀着他小声地问道:“会不会真的发生什么问题啊,我们,我们该怎么办呢?”
影星拍拍他的手说道:“事已至此也没有更好的解决办法,且看老宗主一会儿出来,会说些什么吧!”
门外的人在焦急等待,门内的人也是心惊不已。白头翁越探查越心惊,小晏辞中的这毒闻所未闻,前所未见,实乃西域的奇毒。不知解决办法,更没有应对之法,这可愁坏了一干人等。
白头翁硬着头皮打算试着为小晏解毒,奈何这毒性灵活多变,且不受控制,在小晏辞体内四处游走,为白头翁的解毒施法,制造了巨大的困难。
二人只能暂时停下再商量对策,走出来之后。在外等候的一干人等,立马簇拥上来问道:“怎么样了宗主?小少主他他没事吧?”
白头翁简简单单说了一下自己的的想法,这话听在影月耳朵里,犹如晴天霹雳一般。他当即站不住,晃悠了两下缓缓倒地,还好有影星接着他,不然他就直接倒在地上了。
白头翁一看他如此,直接说道:“你先带着影月回去吧,他的伤还没有好,需要多加调理,更何况稳住心态才是重要的,断不可像刚才那样大喜大悲,起伏跌宕。”
影星虽也担心小少主,可少主有这么多人的担心,他明白自己在这也是无能为力,随即抱起影月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
白头翁带着一干人等进入房间商量对策。
烈鸢宗乃是闻名天下的修仙门派,传承悠久,所珍藏的宝物也都不是普普通通之物,更有一些乃是历代传下来的珍宝,其中还不乏许多已经绝迹世间的草药或者丹药。
而且宗门里等级森严,白头翁手下有副宗流云,流云手下还有四大令主,分别是天煞令主,地煞令主,日煞令,月煞令。四位令主手下还掌管着不同流派,还分有各个等级。但唯有这五人是白头翁的亲近之人。
宗内还收藏有各种名剑秘籍,内功心法,可这一时之间,任谁都无法断言小晏辞受的到底是什么伤。无法确定是什么伤,就不能对症下药,这可急坏了这一干人的。
天煞令主率先说道:“宗主,按您的命令,我们在青梧少主一行人,受伏击之地翻来覆去的撅地三尺数十遍,也没有找到贼人留下的一丝踪迹,更没有找到青梧少主或者是润之他们的踪迹,恐怕,恐怕是凶多吉少,眼下小少主又身受西域奇毒所害。”
“要快快拿出一个解决之法,不然这么小的婴孩,我怕他挺不住啊!”
白头翁长叹一声说道:“小言辞出生之日,便被神医谷主华清风喂下了一颗丹药,当日他虽未明说这颗丹药的具体功法是什么,但我料定小晏辞能活到今日,必定与这丹药有关如此。”
说着他直指日煞令主和月煞令主,说道:“你二人现在速速去往神医谷,将小晏辞的情形一一告诉谷主华清风,看他那有没有什么应对之法。”
“我现在就抱着小晏辞去往少林,这少林住持大悲禅师修炼的乃是无上神功,是世间至阳至刚的功法,对这阴寒的西域奇毒,应当是有疗效的。
副宗主流云说道:“那事不宜迟,咱们就兵分两路吧,由我带领着剩下的几人坐镇烈鸢宗,以防贼人这时偷袭又或是他们上门来要挟。”
“也好,”白头翁点头答应。
几人决定好之后,白头翁抱着小晏辞出了房门,唤来坐骑怀信便走,这怀信乃是白头翁的专属坐骑大鹏鸟。
这鹏鸟十分通晓人意,陪伴在白头翁身边已有几十年,可以说是一位无声的朋友。
白头翁与他早已心意相通,即使不多说什么,一个眼神这怀信鹏鸟也能知他所想,立刻啼叫两声,振起翅膀飞入云间。随行的一队人,也依次跳上鹏鸟飞远去。
日煞令主和月煞令主也分别跳上各自的鹏鸟,向神医谷赶去去。
这边,白头翁抱着小晏辞一刻不停地赶到了少林寺,敲开寺门说明来意,吩咐众人在门外等候。
小僧人领着白头翁急急向住持房内走去,住持大悲禅师细细为他检查一番,向白头翁说明小晏辞中的确是西域奇毒,想要解毒必定会耗尽他半生修为。
这大悲禅师,一是不舍这半生修为,二是不确定,若是舍了这半生修为,能否顺利将小晏辞救回。
白头翁一看此情此景随即抱起小晏辞,转身向室外走去,整个室内回响着他声如洪钟的声音:“我且在室外等候大师,若是肯救我这年幼的外孙是极好的,若是不肯施以援手,我也定然不会责怪大师。”
“修行之人这仙道内力乃是立身之本,大师不忍放弃也是人之常情,可这样一来是否有违大师修行之本意?我辈之人以济世救民为怀,希望大师有朝一日,梦回午夜之时,不要悔恨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