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启六年润六月五日京师
许心素自从六月初收到兵部让其去京师述职的公文,立刻去找了俞咨皋。
当时他还在做海盗的时候,天启五年他的好兄弟李旦去世。由于失去了李旦支持,使得他在与其他海盗中地位下降很多。许心素非常担心自己被其他海盗诸如郑芝龙等吞并。连忙贿赂了福建总兵俞咨皋二万两黄金,接受了朝廷的招抚,成为俞咨皋麾下的一个把总。
成为官兵后,他摇身一变成为了官商。借助当初通过李旦的关系结识了荷兰人,成为了福建地区走私集团与荷兰人交易的贸易代表。
这次收到兵部的公文,居然让他这个小小的把总去京师述职,这是想干嘛?许心素不是蠢人,不然也无法在前几年混的风生水起,现在又是与荷兰人走私交易的代表。
见到了俞咨皋,俞咨皋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是说,这是朝廷下的公文,你许心素如果不去,那只有再去当海盗了。
许心素在福建反复思考了数日之久,终于还是下了决心去一次。如果朝廷真的要对付他,只需要下个密旨给福建巡抚朱钦相或者总兵俞咨皋,分分钟都能砍了他脑袋。现在既然是让他去京师,肯定不是为了要杀他。
所以他决定去京师看看朝廷到底要对他说什么。
天启六年七月五日一早,许心素抵达了京师。去兵部报道后,接到兵部的命令是在驿馆中等候消息。
刚过晌午,就有小太监来驿馆中宣旨,要许心素下午立刻进宫觐见陛下。
许心素听到这个消息,心中喜忧参半,不知下午此行是福是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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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启看着跪倒在地行礼的许心素说道:“起来吧。”
“终于来了啊,可把我等死了。”天启心中做如是想。
见到许心素起身后,垂手站在一边。天启开口说道:“朕听闻许把总弃暗投明为大明镇守福建海疆,所以之前让兵部召许把总入京,跟朕讲一讲现在我大明海疆之事。你就从你为海盗时期说起吧。”
许心素连忙俯身回答:“是”
说完就将自己如何做的海盗,主要做的是什么生意,现在还有哪些海盗在沿海肆虐等等。当然,许心素把自己做海盗的时候美化了一番,只说自己劫掠的都是日本、朝鲜等地的海商,对于大明的海商则从未打劫过,甚至有大明海商遇难,自己还上前搭救。
天启想信了你的才怪。不过天启也从许心素这里了解到了郑芝龙、李国助、刘香等人的情况,觉得自己收服郑芝龙的把握更大了一些。
天启听完许心素对于现在大明海疆上活跃的海盗及走私事情后,开口问:“既然你与李旦关系匪浅,那他儿子李国助你应该也相当熟悉了?”
许心素连忙说道:“是的,陛下。不过李旦死后,其势力大减。现在海上势力最雄厚者乃是郑芝龙,其后才是刘香、李魁奇、李国助等人。”
天启点了下头,问道:“你还有多少条船?”
许心素被天启这句问得一愣,回答道:“小臣已经弃暗投明,不再做海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