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贼人——”
“私闯将军府,杀无赦——”
府里仅剩的五六个护卫、家丁听了动静急急赶来,身子一侧亮出利刃寒光,慑了黑衣人的眉眼。
“师兄…别管我…快走!”小个颤颤推了推那人,是欲要将逃生唯一之机尽数予他。
“莫怕!”
那人一手揽紧小个,眸子一怒、满身阴戾执着沉恨的利剑同那些护卫刀剑相缠……
哪知这人功夫极其了得,不过稍刻功夫护卫就已被他逼得连连退后。
正于此时,陆长庚也正急急赶来,见自家护卫竟被那带了个伤者的黑衣人逼得连步躲退不禁大怒:“废物,若拿不下他们,通通提头来见!”
护卫闻言心一沉平举利剑蓄力间一鼓作气往那两人刺去。
那黑衣人沉目一慑翻手将小个甩上雄壮后背誓要搏杀一场。
小个抓着那人衣裳低吟一声,稚嫩声儿开始嘶哑无力:“师兄…你快走…”
那人目的不到怎甘轻言放弃,当即便翻涌着滔天怒火执剑迎上领头那护卫。
两人擦肩交错的功夫两步站定寒剑一收,空气凝定半刻之后那护卫满目怔怔吐出大口鲜血,还未来得及合上两目便已沉沉翻在地下。
陆长庚吃了一惊,定下神息抬眸望向那人沉恨怒道:“大胆,你究竟是何人——”
“取你性命之人!”
黑衣人满身阴寒,执剑挥开逼来护卫后一掌运气直逼陆长庚心门。
陆长庚手腕运气正欲还手,旁的护卫已一剑上前抵去那人杀意,翻手将他反逼得连连两步,陆长庚趁势掌中气力一凝往他喉管之处直逼而来。
小个附在那人肩头愈发无力,眼帘沉沉眸光愈发暗淡。
他知以那人功夫想要自保杀出血路定是不难,怎奈当下有了自己拖累,莫说要救下主人,怕是今夜全身而退都难。
小个眸子一沉心一横颤着手覆上心口,抓着短镖用尽气力推入心脉。
“唔…”
他闷出一大口血顺着面巾染上那人肩头。
“小孩儿!”
那人心下一沉,转脸之时只觉背上传来阵阵滚热涌意。
“快…快走…”
小个沉沉附上那人的肩,落下手臂全身瘫软似再无了气力。
“大胆肖徒拿命来——”
陆长庚同护卫齐步举剑,眼看就要往那人致命之处满力刺下。
那人一手紧揽背上之人避开两步,转眼间又翻身而归往两人心气挥下,誓要将几人一剑封喉。
陆长庚几人侧身巧妙避过,那人正想再度出手之时只听府门传来阵阵沉重脚步,是人多势众的声音,这头则是陆长庚几人蓄力迎来的咄咄相逼。
那人眸光一凝挥出一剑,趁他们躲避之时腾空而起踏上矮墙远远翻去…
护卫怔怔望着那处白灰矮墙作势就要追出,陆长庚一身寒肃两步站定恨恨抬手,“不必追了!”
阳其山执着唱戏闷鼓、梆子浅笑盈盈走了来,“将军。”
陆长庚定定凝着那处矮墙,面色凛然显得沉眸愈发阴晦:“他果真是跟了个好主子啊,才得了信便这般坐不住了!”
“既是这般在意,那人定有大用处,务必看顾妥帖了!”
陆长庚一脸寒肃,敛眸之时给阳其山送出一记阴沉目光:“你去看看,找个空闲将他收拾了送去我那旧宅。今夜之事若有第二次,提头来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