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欲转身而去,见他吃痛一声又觉不忍,便又替他脱了鞋袜。
“将军,醒酒汤。”夏芒将两碗汤药置于案几。
江怀信执着帕子低眉替他擦着脸,“你退下罢,不必人伺候!”
夏芒拱了拱手便退下了。
待步声渐远,江怀宇猛然睁开眼来,利落起身穿上了鞋袜,笑道:“多谢大哥了!”
江怀信滞了滞,“你没喝多啊!”
江怀宇起身扯了扯衣裳,眸中似有万种坏主意,“都说了我千杯不倒!”
江怀信嗤了一声,“那你装醉做什么!”
江怀宇上前两步,探着身子往夏芒去的方向望了两眼,“我要去看看。”
江怀信抬手将帕子甩至江怀宇身前,没好气道:“看什么!”
江怀宇笑着将帕子随手置于案几,一副见了大新闻的模样,“头些日我问了飞絮才知,木槿和斯年甚少同房!”
江怀信吃了一惊,面上嫌恶万分,恨恨踹了江怀宇一屁股,沉声呵斥,“你如今倒出息,竟打听起妹妹的这种事了!”
江怀宇:“……”
“木槿素来娇弱,我是担心咱们姑娘受了欺负,就问问她在王府过得如何。飞絮说斯年倒是真疼木槿,多日以来连重话都未曾说过。”江怀宇一脸认真地解释。
说着又往江怀信身前凑了凑,压低着声音,“唯一反常的。两人竟是分房而眠,斯年在木槿房里留宿之夜屈指可数!”
江怀信白了一眼,面上仍是嫌恶之色,“所以你就装醉,要去听妹妹的墙角?”
“什么跟什么!”江怀宇也吃了一惊,见江怀信满面嫌弃又认真解释道:“起初我以为他俩是吵架了才分房而眠,可你也听到了,他俩这不挺好的!”
江怀信冷冷道:“好不就好了!”
江怀宇啧了一声,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怪就怪在这里,斯年仰慕木槿多年,如今好容易娶回来了,正常男人能让心爱女子这般独守空闺?”
江怀信:“……”
江怀宇嗤笑一声,笑闹道:“你说,他不会不正常罢!”
江怀信:“……”
江怀宇说完笑意瞬然,只倒吸了口凉气便惊道:“他不会真的不行了罢!”
“所以你要去看看!”鄙夷之色尽显于江怀信的眉眼间。
江怀宇沉下脸来,俨然一副一本正经模样,“你说他都二十七了,前头有过这么些姬妾也没能生个孩子,不会真是废了罢?”
江怀信:“……”
江怀宇似愈发吃惊,“天哪,若是如此,那咱们姑娘岂不是守了活寡!”
江怀信:“……”
江怀宇仍在喋喋不休,“怪倒是藏了这么多鹿血酒,他定是废了,唯有鹿血酒方能助力一二呀!”
江怀信:“……”
“不行不行,太可怕了,我真得去看看。”江怀宇自顾自地说着。
江怀信:“……”
“走走走,看看去。”江怀宇说着拖上江怀信的臂便往外走。
江怀信一脸嫌恶地甩开了他的手,不耐烦道:“我不去!丢人玩意儿!”
“那是你亲妹妹!”江怀宇急道。
“反正我不去,你、你简直猥琐至极!”江怀信面上嫌恶不减,甩了甩衣袖便出了房门。
江怀宇张了张口,又怕惊着旁人便又将到口余话生生吞回。
静静俯在门边四处探了探便往夏芒的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