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季夜瑾看到这两条消息的时候，是正走在去医院楼下买东西的路上，看清了标题，顿时愣在了原地，有些不能接受的盯着屏幕，反复了好几遍才算是承认这个事实。
季卓严死了，孙少煜也死了。
这下彻底没有反悔的机会，季世集团彻底灭亡，而接下来的一个，就是孙少煜手中的那家公司。
虽然只是掌管了国内这部分的业务，但孙少煜的离开对家族来说，也是莫大的损失，其中最严重的一个，就是目前他们彻底失去了继承人。
老一辈的人都到了年纪，再坚持也没有几年的时间了。
跟照顾父亲的人打了个电话，季夜瑾没有来得及多想，直接从楼下一路跑到了停车场，开车往孙少煜住的医院驶去。
到达那个熟悉的病房时，那边已经彻底空旷了，唯独剩下的只有齐薇之前拎过来的袋子，和散落的几个还没收拾好的水杯。
“不好意思，请问这间病室的病人……”
季夜瑾朝着正在打扫病房的护士开口问道。
“现在在太平间了，家属已经去筹备后事了。”
护士头都没有抬，只是冷冷的回答了一句，就又继续收拾起来。
掏出手机来给欧楚琪打电话，一次，两次，都是无法接通的状态。
曾经是医生的季夜瑾对于医院的流程还算是了解，当然清楚的知道当患者去世之后，都需要做什么。
目前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一个一个的找过去了。
在医院里上上下下的找了好几圈，终于最后在缴费的柜台边上，看到了坐在休息椅子上的欧楚琪，脸色苍白的厉害，眼睛哭的红红的，靠在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欧楚阳身边，还在不停的抽泣。
“楚琪。”
叹了口气，季夜瑾心疼的很，走到她身边去抱住她，想要给一丝安慰，却发现张开嘴根本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瑾……”
原本眼神有些空洞，欧楚琪听到声音，木讷的抬眼看到季夜瑾，一把冲上去抱住，把头埋进了他的怀里。
“行了，你也来了，我去看看能不能帮齐薇姐姐点什么。”
欧楚阳随之起身，直接把姐姐交给了季夜瑾，转身离开。
经历一个人的生死是无比痛苦而沉重的事情，此刻没有谁的心情是好的，就连一直负责孙少煜的主治医生也是一样。
紧紧抱着怀里的女人，季夜瑾尽可能温柔的安慰着，却也知道此刻多说是无益的。
而另外一边，季卓严的尸体被警方带走，并没有任何一个人来认领，也没有人打算来给他办葬礼，全程没有人帮他签署同意解剖的协议，所以一直躺在法医的冷冻柜里，没有人理会。
当天晚上，季世集团股份崩盘，k线彻底归零，无数仍然坚守着到最后，还以为能够起死回生的股民，都痛不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