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的高峰,如一柄天剑倒垂,钉在千山万壑之间。它一峰独立,与周围的山水显得格格不入,像是被人凭空移来,镇压于此地。
山径间有两人在疾走,一个是一身兽皮,野人打扮的战歌,一个却是鼻青脸肿的恶面佛陀。
山腰之上,就已经被步下禁制,修为没有达到一定的境界,就只能徒步行走,绝不可驾云飞行。那位教主不知是为了镇压何方大凶,竟然布下如此阵络,两人虽然都很了得,但依然走的艰辛。
战歌沿着石阶一步步往上而行,如负太古神岳,一步一个脚印,豆大的汗珠一滴滴洒落。而佛陀却被压的躬着腰,几乎折为两段。
终于,他们走上了山顶。
明光万道,天音轰鸣。那里有一方祭坛悬空,只有正西方有一处玉质石阶垂下,不多不少,一共三十三层。祭坛之上压着一张玉谒,似乎盘亘了千古那般遥远。玉谒古朴无华,上面只有一只手印,却仿佛有一尊盖世圣人盘坐,压塌诸天大道,威势通天绝地!
“那是!”佛陀脸色难看,道:“我教如来佛祖手印!这一张玉谒压在此处,就像他本尊的一只手镇压在这里,任你有天大的神通都没用。”
战歌心有所动,这玉谒上的力量真的很强,气息较之方寸仙山中的主人毫不逊色。堂堂正正,威仪倾世,当真有不世之威,是一尊俯瞰九天十地的至尊!
但是,这仁慈祥和的力量给他一种很奇特的感觉,感觉似曾相识,又感觉那里不对劲。
“这祭坛中镇压的该是何方大妖?”战歌双眉紧缩,自语道。
“当是一个天纵之骄吧!”佛陀心有感慨,又道:“昔年,东土出妖,为一盖世神猴,身怀补天因果,将整个天界都搅得不得安宁。更是砸了阴曹地府,捣毁了天庭。后来,还是如来佛祖亲自出手,以一只手化作五行山镇压了它!”
“哦?”战歌疑惑道:“这只神猴名号如何?后来又如何了?”
“它叫孙悟空!天生地养,也是一尊先天生灵。”说着,佛陀瞄了战歌一眼,心中暗吋:这位不安分的主该不会成为第二个孙悟空吧!他又道:“后来,它被我佛渡化,陪我教金蝉子历经艰险,终是功德圆满,修成正果。”
“胡说八道!”战歌不知怎地,心中有一口怨气,忿忿道:“这种骄傲的人物,岂会那么容易低头?!”战歌眸中火光炽烈,怒意在燃烧!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一说到那位孙悟空,他就莫名的躁怒,心中感觉压抑,却又无从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