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如眠有些感激地朝林鹿栖笑了笑。
许镜洲却道:“那我去趟天玑峰,学宫里还有些事务。”他的声音温文尔雅,听不出一丝生硬。
林鹿栖在心中呐喊,许黑心的心肠怎么就这么硬!跟如眠姐姐说句“我送你回去”会死吗?!
月如眠的笑容却依旧没有褪去:“那既然打过招呼了,我也就回摇光峰了。”说罢,就真的腾云走了。
林鹿栖摇了摇头,许黑心这棵铁树怕是永远都开不出花来。可怜如眠姐姐做了这么多,要是换成她,她早就动心了,可惜她一个女子没法娶如眠姐姐啊!
许镜洲却没有要走的意思,朝花木后道:“小鹿,你躲在那儿听什么呢?”
林鹿栖叹了口气,走了出来:“拂尘,你何必对如眠姐姐那么冷漠?”
“很冷漠?”许镜洲认真想了想,“她这些年待我很好,从过去到现在,我也在她修炼之时给了很多帮助。但我不希望给她什么错觉,与其给她虚假的希望,不如一直都让她明白我的态度。”
“呃……那拂尘,你就真的不心动?或者说,你就从来没为谁心动过吗?”林鹿栖八卦地问道,杏眸闪着狡黠之色好奇地望着许镜洲。
许镜洲轻笑了一声,笑颜突然在林鹿栖眼中放大,林鹿栖的心脏猛地震了震。
拂尘他他他不会……喜欢她吧?拂尘这个人从来不喜欢吃亏也不喜欢欠别人的情,却唯独为她付出的时候从未计较过回报,且唯有在面对她时会流露出他最真实的模样。难道真的是她?
林鹿栖的脸一下子变得红彤彤的,却听许镜洲低醇的声音从她耳边轻飘飘地掠过,带着一丝流云般舒展的笑意:“没有。”
啊?
林鹿栖怔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许镜洲答的是什么。没有?他竟然从来没为谁心动过?那还是个男人吗?不对,为什么她方才生出来的一丝迷之自信突然崩塌了?不对,为什么她会有一种迷之自信啊?
林鹿栖甩了甩脑袋,用一种看怪物的眼神看着许镜洲:“不是吧你,你的心是铁打的?”
许镜洲神色十分坦然:“不管是不是铁打的,这又不是什么不好意思的事情,我何必扯谎?”又是清风朗月般一笑:“给你那颗蠢蠢欲动的八卦心泼冷水了吧?”
林鹿栖挫败地道:“是啊。”
虽然还有些不相信,但许镜洲似乎的确不对她扯谎,毕竟在这个人看来没什么事是不好意思说的。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呢!
又过了几日,薛停云尚未回到杳兰山,但一开始和林鹿栖说好的书信也一封都没有寄来。林鹿栖感叹自己的不争气,小呆那么忙,况且才分开了不到十天,她怎么就这么惦记他呢?再等等吧,说不定过几日不用书信,他人就该回来了。
许镜洲已经连续来了含元殿三天,终于给出了乐观的判断:林茴的情况已经基本稳定了。于是,修为稍低些的徒弟们也开始轮流来为林茴护法,林鹿栖终于给自己放了一天假,跑到西边的那些山头去玩了。
到了约定的地点,花弄影已经和甄奇等在那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