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唯出了几个人的院子,回到自己的房中,挥退了所有人,关闭门窗,自己一个人在屋中待了整整一日。
婢女小厮护卫们都悄不做声的,没人敢打扰杜唯,这是公子一直以来的习惯,但是往回,也就自己闷半日而已,但今日自己闷了一日,实在是不同寻常,可窥见事情的严重性。
天色将晚时,有人从外面进来,行止匆匆,来到门口,看着紧紧关闭的房门,以及在门外默不作声守着的一众人等,他急急刹住脚步,小声问,“公子又将自己关起来了?”
众人点头。
“关了多久了?”
“已一日了。”有人回答
“又是滴水未进?”
“是。”
这人深吸一口气,清了清嗓子,对里面禀告,“公子,老爷已到河渠镇了,再过一个多时辰,就回来了。”
他说完后,便与众人一起守在门外,等着里面的动静。
不多时,里面终于有了动静,杜唯从里面走了出来,衣衫整齐,一脸平静,除了脸色苍白些,看不出丝毫与往日的不同寻常之处,他吩咐,“将名望楼的所有人都放了,让他们且宽心,我既然已知了他们的主子是谁,便不会再为难他们。只当今日的事情没发生过。”
这人应是。
杜唯又道,“封锁消息,我父亲离开的这段时间,整个江阳城发生的事情,都给我瞒住,不准让他知道,也不准透露出城外。还有我带回来的几个人的事情,也当没有发生过,任何人不准对他提起,若是被我知道有谁对他提起,碎尸万段。”
这人又应是。
杜唯又吩咐,“你有法子让百姓闭嘴的,告诉城中百姓,任何人,不得谈论名望楼和我外出追人之事,否则,关入大牢,明春问斩。”
这人抬头看了杜唯一眼,“是!”
“你看我做什么?”杜唯问。
这人立即垂首回道,“回公子,卑职只是不知您怎么突然”
“我爹也就是东宫的一条狗而已,他指望着东宫将他江阳城知府的位置动一动,但我觉得江阳城挺好,不想动。”杜唯看着这人发顶,“所以,狗又不一定非要吃骨头,你明白吗?”
这人心下一惊,“是,卑职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