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这大招施展出来,也的确是大手笔,若是没有宴轻在身边护着她,她估计今日之后要躺个十天半个月,那还是往轻了估算,若是往重了估算,曾大夫怕是都要连夜启程跑来漕郡救她这条小命。
“佛门之地,将这里收拾干净。”凌画往前山看了一眼,对宴轻说,“哥哥,紫牡丹的气味应该消散的差不多了,我们去寺里吃斋饭?”
她遇到的刺杀多了,如今还是很有胃口的。
“嗯,走吧!”宴轻点头,虽然有些扫兴,但他是特意来吃斋饭的,白跑一趟不是他的脾性。
云落和望书吩咐人将这里收拾干净,再加上天空本就下着雨,雨水很快就会将血迹冲刷,顺着矮坡流入碧湖里,碧湖里的水早已被大片大片的染红,不过这水是流动的,估计用不了一个时辰,血迹就会看不见,用不了半日,就会随着高山冲下的瀑布山泉活水流动汇入远处的江河里。
回去的路依旧不好走,凌画挽着宴轻的手臂,走的有点儿拖累和艰难,尤其是她时不时地要摸一下发髻上的簪花,以防它掉落,所以,走的很是小心翼翼。
宴轻偏头瞅了她一眼,过一会儿又用眼角余光瞧她一眼,见她小心爱护簪花的模样,实在是让他心情好,见她走的艰难,开口问,“我背你?”
凌画“啊?”了一声,“我能走的。”
怎么突然说要背她呢,突然又对她这么好,她怕她又跟以前似的一个没忍住就得寸进尺,过分至极,倒头来惹恼了他,受罪的还是她自己。
还是不了吧?
“走的这么慢,你是想饿死我吗?”宴轻露出不耐烦。
凌画立即说,“我这就快点儿,我就是怕簪花掉了,是哥哥好不容易给我插的簪花呢,我舍不得让它掉了。”
“掉了再簪就是了。”宴轻道。
凌画见他说的轻巧,除了这一片山,哪里还有腊梅盛开?总督府是没有种腊梅的,漕郡城里也没什么人家种腊梅,只有这片山有一大片腊梅,来一趟是十分不容易的呢。
更何况,他总不能让他再折回去给她重新摘一朵,更耽搁时间,他也不见得乐意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