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略微呆滞的扭头看向道路旁,司徒家主彻底的愣住了。
此时此刻,路旁一颗树杈上,正挂着一件女修的内甲。
呈宝蓝色,通体流光溢彩,闪烁着不一样的光芒,被这件内甲挂着,整棵树都显得充满盎然的生机,一层层的灵力不断扩散,一看就是非同一般的宝物,应该是渡劫期修士穿戴的贴身衣物。
这倒是其次,护身的法宝司徒家不说有一千件也有八百件,最关键的是,这不知名的女修内甲挂在正对着司徒家的大树上,这一下司徒家就算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无论出于何种原因,这种伤风败俗的东西被挂在了司徒家的大门前,就是对家族的一种侮辱。
而且挂了整整一个晚上他们才发现,这是司徒家的失职,往大了说就是家族的软弱可欺,今日过后,司徒家在傲来国内的威望,恐怕会下降不少。
从周边修士的神情之中不难发现,他们心中对于司徒家的敬畏之心,在发现女修内甲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是悄无声息的消失不见了。
前有大量面罩堆积成山,后有不知名的女修内甲,无论怎么看,司徒家都没有原来的那种绝对的权威感了。
“这他娘的究竟是谁干的?”
司徒家主内心疯狂咆哮,但表面上依旧是一副不动声色的模样,大脑疯狂运转,思索着应对之策。
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司徒家傲立十数载,行事作风一向张狂霸道,族内弟子一生行事何时需要向他人解释?
但此刻为了维护司徒家数十年的声誉,他不得不低头,这种羞耻感,让他几乎快要发狂。
一旁的王老等人也是有些不知所措,今日这个瓜太大了,他们一口吃不下,也不敢吃。
司徒家当众出洋相,却是连栽赃陷害之人的影子都没有摸到,可以说是吃了一个哑巴亏,栽的很彻底。
刑法堂几人的心中稍稍有些动摇,现在的司徒家看起来,没有来时那般可靠了。
而且暗中还潜藏着敌人在针对司徒家,面罩就是最好的证明,对方一定是发现了这帮家族子弟的阴谋,没有直接揭穿就说明此事还不算完,一定留有后手。
这个节骨眼他们若是与司徒家走的太近,恐怕会被牵连其中。
几人相互对视一眼,皆是看见了彼此眼中的退意。
不错,与司徒家合作,有福可以同享,但有难绝不能同当,这不是他们可以当的起的。
此间事了,找个由头回刑法堂蛰伏一段时间,等局势明了后,再出来站队!
“为何司徒家门前会有女修内甲高高悬挂?”
“这会是某种挑衅吗?隐藏在暗处的一些世家,已经露出獠牙了?”
“能干出这种事儿的人,想来也不会是啥有品位的家伙。”
“吾辈楷模啊,你们说说,这女修内甲究竟是从谁身上扒下来的?”
周边围观的吃瓜群众中,胆大的修士们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在他们看来,这就是有人在公然叫板司徒家,无论是面罩,还是内甲,都不过是先头提醒罢了,也许接下来,重头戏即将上演。
说是窃窃私语,但其实就是大声密谋,毫不掩饰的传入司徒家主的耳中。
“咳咳,诸位,不必多做猜测了,这女修内甲,是我司徒家修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