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六十七枚白玉璧,在陆十四的临机一动下,采取公开拍卖的形式,所取得的效果无疑是轰动的。
对其他商家而言,这种从未见过的公开拍卖,无疑是大开了眼界,同时也在思量着能否用到自己的身上。
对那数以千计的买家而言,则在无比热闹气氛的烘托下,彻底的失去了理性,尤其到了后面,随着白玉璧数量的减少,更是再不敢心存犹豫,纷纷叫出自己心里所能承受的最高价位,只为能抢到一枚那经过拓文的白玉璧。
当然,场面之所以如此疯狂,也与白玉璧所呈现出的玄妙有关。
第一个拍下白玉璧的买家,出于谨慎,要求了现场验货。
于是乎,当他接过拍下的白玉璧后,立即就感受到了一种与天地融合的畅快感,随意的挥出一剑,更是明显的感觉到与剑的契合度,提升了足足三成。
因为过分的激动,当有人问及感受之时,他下意识的就将这些和盘托出。
且不说此人事后如何的后悔,只说那无数的听众,却是立即引发了强烈的轰动。
拓文白玉璧拍卖的价格,节节升高。
尤其是到最后十枚时,那此起彼伏的叫价声,简直叫人心潮澎湃,更忍不住心中的羡慕嫉妒,酸酸的说上一句“有钱之人何其多啊”。
作为第三方的陆十四,其结果也是显而易见的,可谓赚了个盘满钵满,卖出了一百六十七枚拓文白玉璧,换回来的则是堆成小山高的各式白玉璧,只是清算就花费了半个时辰。
七万四千八百七十枚白玉璧,待这个数字自黍饭的口中说出来时,关门歇业的店铺内,鸦雀无声,在场中人,无不瞠目结舌,饶是陆十四,也禁不住掏了掏耳朵,生怕听错了。
说起来,陆十四为了拓文那一百六十七枚白玉璧,就花费了近一千枚白玉璧,不高的成功率,大大的提升了成本,当时,可是把陆十四心疼的不行。
只是现在看来,之前的一切冒险都是值得的。
相比于一千枚白玉璧的成本,售卖的利润,近乎百倍,这哪里是做买卖,简直可以称得上是抢钱了。
七万四千八百多白玉璧,便是兑换成青玉璧,也足足有七百多。
这笔钱,几乎已经比得上一些中型宗门的底蕴了。
好在,赚了这么多钱,陆十四还没有丧失理智。
所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自己今日的作为,怕是不用隔夜,必定传入稷剑学宫的高层。
到时,即便有风信然维护,怕是也少不了要割肉了。
七百多青玉璧,去掉近三十枚的成本,最终真正进入自己口袋的,能有一百就不错了。
或许有人疑惑了,怎么会是三十枚青玉璧的成本,不应该是十枚么?
诸位莫非忘了陆十四拓文的那两枚青玉璧了?
不错,陆十四确实只用了近千枚白玉璧,便成功的拓文一百六十七枚。可在拓文青玉璧时,却是足足用掉了二十枚,看似有一成的成功率,但他自己却知道,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以他现在的文卷境界,拓文青玉璧实在太过勉强,强行拓文的结局,就是毫无把握。
一分把握都没有,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尽人事听天命,成败全凭运气。
换言之,之前二十枚青玉璧拓文成功了两枚,若是再做,有可能花费一百枚都未必成功一次,也有可能运气爆棚,只用了一枚,便
成功了。
正如陆十四猜测的那般,这一夜注定会让无数人无眠。
早一步离开诛妖大街的七剑,第一时间,就将消息传给了各宫的执习。
而柳生人也不例外。
这两拨人虽不清楚陆十四今日赚了多少,但全程观摩下来,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数的。
不说心中的那份震撼,只是这其中包含的利益,就足以让他们觊觎眼红的。
于是,一方面,两拨人各自派出亲信上禀,一方面,也留足了人手,藏于“意气斋”的附近,以防范那些同样眼红的宗外势力行不轨之举。
而当这消息,不分先后的穿越古井,到了蜀山九宫执习耳中时,一场紧急的会议,不出意料的举行了。
唯一被蒙在鼓里的山长,被人从打坐中叫醒,姗姗来迟时,在看到九宫执习正襟危坐的模样时,脸上的疑惑立即消失,取代的则是凝重。
在他想来,必定是出现了巨大的变故,否则根本不可能同时惊动九宫执习。
“发生了什么事?”山长开口询问,语气郑重。
他已经做好了听到坏消息的心理准备。
“还是由风执习说吧。”下方有人立即提议道,并得到了其他七人一致的赞同。
风信然心下泛苦,虽说他同样被柳生传来的那个消息震惊,但此时,却实在不愿出这个风头啊。
那个小子,都沦落到如此境地,怎么还是那般让人不得安生啊。
在山长的注视下,风信然虽不愿,但还是硬着头皮,将今日诛妖大街发生的事,一一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