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很快地,江北渊驱车去了中心医院。
半个小时后,江北渊一脚踢开了江景明休息室的门。
隔着几米的距离。
江景明的眼,深沉到底,没有波澜,叫了声:“爸。”
江北渊的眼,深邃睿智,含着笃定的光芒。
生命的状态从来和年纪无关。
有些人18岁,他的心已经38岁了,给人的感觉老气横秋。
有些人38岁,他的心依然保持着18岁。
江北渊是后者,他坐在了床头对面的沙发上。
“你的身体情况,我想你自己应该清楚,慢性髓细胞白血病早期,现在是最好的治疗时间,治愈率高达70%,我的骨髓配型和你的完全一致。”
“……”江景明没有说话,皱了眉头。
“我会以出差为由,你以去国外医院调研为由,我跟你出国做手术,不在泞城。”
江景明抿了抿唇:“我,不想做手术。”
“哦?”江北渊攫住他的眼,“为什么?生病了不治疗吗?”
“嗯,不想治疗。”江三儿有点像个固执的小孩子。
“为什么不想?”
“就是不想。”
“啪。”
清脆的一巴掌,江北渊的耳光打在了江三儿的脸上。
江景明的右脸颊红了,头发遮住了半只眼睛。
房间里面忽然间变得死一般的沉静。
“你现在固执的样儿在你老子眼里很可笑。”
江北渊眯起了眼睛,一字一句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