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顾耳边回响着舒桑梓的话，心里扑通跳个不停。完全没有料到她会突然这么问。
脑海里闪过一句话，行动即将失败。
心中忐忑地点了点头。
“嗯！”
“今天谢谢你。”
白顾心里虽然早有铺垫，但是听着被发好人卡的开头，心里也忍不住凉了几分。
“桑梓。你先等等。”
舒桑梓扯下外套的手，愣了一下重新捧回手中的外套。
白顾想着既然要被判死刑，还不如自己主动点。就算被拒绝那也比什么都不做就被发好人卡。
他往前跨了一大步走到她前面又转身和她对视。
“舒桑梓，我喜欢你。”
舒桑梓拢住布料的手松了松，分一吹将散开的线的容貌吹起，挂上她的脸，痒痒的。
“也想追你。我知道你看出来。我都追了你一年了。你要是没看出来，我就该着急了。”白顾为了缓解尴尬的气氛还笑一声，“我也知道你没有想要谈恋爱的意思。”
“你说我现在怎么说好，暗恋吧。你又知道了。想追求你，又还没正式跟你说。你说我暂时叫明恋怎么样。”
舒桑梓听着白顾越讲越快，脸上怎么也感觉像被热毛巾敷上脸一样，又热又凉的。
“喜欢你是事实。我也知道你知道。你在躲我也知道。但我觉得还是应该正式的告诉你。”
不对，自己什么时候躲着他了。她要是躲着他，他这一年还能天天在食堂碰到自己。
“我白顾喜欢你。我想追求你，我保证会尽量的不打扰你的生活。你会觉得讨厌吗？”
“我会在你吃饭的时候安静地靠近你，会在你回寝室的路上离你远远地送你寝室，会向那人一样跟别人要你微信，会有意的打听你的消息。”
“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弄得众人皆知，我会悄无声息的追求你。所以我不会送礼物，不会给你送早餐，也不会让别人知道你。我会等你肯接受我的那一天。”
“如果有一天你觉得我做得过分希望你可以告诉我，我会收敛再收敛直到你不再困饶。舒桑梓，我说完了。”
舒桑梓难受地用手肘去蹭脸，听见身前的叹息声，不由止住了动作。把手里的衣服塞进包里。
舒桑梓重新抬头去看白顾，他现在就像个明事理的孩子突然撒娇让人不忍心拒绝。
看着脚边白顾延伸上前的影子。
大学这两年来也有人跟他一般，但是只有他是克制而坚持。
他的行动和话总能悄无声息地击中舒桑梓的心里。
她看不懂白顾至少现在是，可他却对自己是那么熟悉，甚至有时能够捕捉到自己还没来得及察觉的情绪。
舒桑梓知道现在她自己心里存在着一种从未有过的悸动。可这份悸动有多久了，她不知道。
舒桑梓从来就很了解自己要什么，她刚才就想试一试自己是不是心动了。
可是被白顾这么一搅和，扰乱了自己的安排。
刚才想说的话，现在也不想说了。
白顾保持着那个讨人喜欢的笑容看着舒桑梓，却让人看不清眼里的情绪。
舒桑梓又觉得自己如果今天不是试一试，她会一直记挂在心。
白顾看着舒桑梓突然严肃起来，她仰起头第一次认真地正视他的眼睛，试图去看懂他。
“白顾。”
白顾第一次听见她的这么叫自己的名字，不再像陌生一样没有起伏。连回答她的声音都软了几分。
“嗯！”
“你把手打开。”
白顾是乖乖的照做，把双掌打开，伸到舒桑梓面前。
“不是这样。”
舒桑梓摇了摇头，她自己站得笔直，把双臂展成了一条直线。“这样。”
白顾点了点头，学着她把双臂展成一条直线，从远处看真像田野里驱赶鸟儿的稻草人。
“你先站着别动。”舒桑梓把包放到地上。
“好。”
白顾现在极像一个被舒桑梓施了咒任她摆布的娃娃。摸清她的习惯这么久，第一次看不懂舒桑梓想要做什么，心里紧张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