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傅建柏准备出声询问一二时,早有所察觉到的许丽娟突然反拽着傅建柏的手,大步朝前面行去。
傅建柏的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虽然他不知道许丽娟在隐瞒些什么,又在担忧些什么,但,既然眼下许丽娟不愿意说,那么,他就会一直守护在许丽娟身旁,等待着许丽娟愿意开口说出来的那一天。
于是,傅建柏难掩担忧地看了许丽娟一眼,顺从地由着许丽娟将自己拽走,嘴里也说道:“那就好,有什么问题要及时告诉我。”
许丽娟点点头,一直将傅建柏拽到停车场,坐进车里后,她才长舒了口气。
然后,许丽娟就犹如消耗了全部的精力似的,几乎没有几分形像的瘫软在座椅里。
不论许丽娟是否注意到了这一点,这一幕,落在傅建柏眼里都让他为之一喜,并再一次证明了自己之前针对许丽娟那坚硬的心防而设下的“温水煮青蛙”这条计策确实可行。
眼下,许丽娟已经慢慢地适应了他的存在,并且在他的面前流露出这种唯有在最亲近的人面前才会流露出来的姿态……
“……脑补是种病,得治哪!”若可以的话,叮当还真想吼出这句话,然后就毫不犹豫地将身后隐隐冒出粉色泡泡的傅建柏给踹下车,以免闪瞎它那双岌岌可危的钛合金猫眼!
若是以前,许丽娟肯定会留意到叮当的异样,不过,眼下,她整颗心都沉浸在刚才看见的那些情景里:“傅大哥,我只是没有想到有人生活在那样的环境里,却没有任何的绝望情绪……”
“就连小孩子也都有着生活在其它地方的孩子们身上难得一见的坚韧和浑身的朝气,仿佛对于他们来说,这个世间已经没有比这更困难的事情了。这样一对比,我才发现自己过的有多幸福,可我却还是不满足,总觉得自己还可以过得更好。”
许丽娟这些话发自肺腑,也因为情绪激动而讲得语无伦次,但傅建柏不仅认真地倾听了,还明白了许丽娟想要表达的意思,心里再一次肯定了自己能遇见许丽娟是老天爷对他以往那些苦难的补偿。
“小娟,在你这个年纪就能认识到这些已经非常不错了。而且,其实,我觉得你不用这样担忧。不管怎么说,他们生活的环境比起那些常年累月吃不饱穿不暖,更难免在对战火纷飞的情况下遭遇到各种生命危机的人好太多了。这种朝不保夕的生活早已离我们远去,而我也坚信以华国目前的形势,在齐心协力地走过了最困难的时机后,迎接我们的将会是一个又一个展翅腾飞的机会。”
说到这儿时,傅建柏扳正了许丽娟的肩膀,一脸严肃地补充道:“不过,小娟,我知道你提到这些,一定不仅仅是因为这些,我能听听你更深入透澈的想法吗?”
也许是被傅建柏身上流露出来的肃穆气息给感染到了,又或者是其它的,总之,在这一刻,许丽娟只觉得自己一颗心“砰砰砰”地急燥地跳动起来,忍不住地说道:“傅大哥,我想让大家都意识到‘达则兼济天下’的重要性,这不仅仅是为名或者为利,而是真正地做到一视同仁。”
虽然许丽娟表述得有些不太清晰,但傅建柏依然听明白了:“你是指慈善?”
“嗯。”许丽娟点头,“自古以来都有‘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的说法,虽然目前我言微力轻,但依然想为那些生活在贫困地区的人奉上了一份心意,所以,等过年后,我打算先拿100万出来成立一个慈善助学基金……”
许丽娟一条条地述说着自己的想法,而傅建柏不时点头,偶尔应和几声,或者提出一些中肯的意见和建议……
于是,待到傅建柏将许丽娟送回许宅时,关于“慈善”这个在许丽娟抵达西街,近距离地观察体验到了那儿居住的人们生活水平后才生出来的初步想法就此成型,只待年后张志刚回京后就将这件事情交给他去处理。
对于许丽娟为何不将钱直接捐出去,非要自己成立一个“慈善基金会”这件事,傅建柏心里并不是不疑惑。不过,在旁敲侧击的时候,他敏锐地察觉到了许丽娟并不愿意提及此事,故,他也就跟着毫不犹豫地压下了一探究竟的想法和念头。
待到车子停下来后,傅建柏为许丽娟解开安全带:“明天上午我再来接你。”
许丽娟点点头,下了车后,反手关上车门,然后朝傅建柏挥手,笑道:“傅大哥,你开车的时候小心一些,明天见。”
傅建柏点点头,目送许丽娟进入院子后,才收回视线,之后,眼底里的温情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淡淡的烦燥。
若可以的话,傅建柏还真得不愿意放弃每一个和许丽娟相处的时机。奈何,今天在湘潭人家里顾清风的表现让他不是那么放心,就怕顾清风再次被顾婉婉几句话就给忽悠过去,从而继续站在顾婉婉那边,不死心地继续想方设法地要拆散他和许丽娟。
傅建柏向来都不是一个拖泥带水的人,故,在踩下油门的那刻,他根本就顾不上许宅离傅宅开车不超过10分钟的路程,径直拨通了顾清风的电话:“阿风……”
在拨通这个电话之前,傅建柏已经做了许多的心理建设,甚至还想着哪怕顾清风再如何心软,但,不管怎么说,顾清风都是被顾老等一众人倚重的小辈,这些年也都是按照家主的方法培养的,因此,只需他恰到好处地点到为止,顾清风就能明白,并且做出相应的选择。
只可惜,这想法是美好的,但现实却是万分残酷的,这一点,由车子才抵达傅宅,傅建柏就一脸阴沉地挂断了电话,眼里的怒气一闪而逝,然后右手紧握成拳,重重地敲打在方向盘上的这些举动中可以察觉到一二。
不过,做为经受了无数训练,心志早已磨练得无比坚毅的“全能特种兵王”,傅建柏很快就收敛起所有外放的心神,并迅速恢复到之前那幅淡漠的神情,推开车门后,就大步流星地走到了客厅里。
如傅建柏预料中的那般,傅老早已等候在那儿,甚至,在见到他一身寒意地进来时,不仅没有察觉到任何的不对劲之处,反而还朝他挤眼睛咧嘴巴,笑嘻嘻地说道:“小柏哪,今天你和小娟的第一次约会怎么样?有没有准备小礼物送给小娟?有没有在告别的时候给小娟一个kiss?有没有发挥你的超强魅力将小娟迷得云里雾里根本就分辨不清东南西北,你说什么她就听什么?”
……所以,傅老,你关注的重点是最后一个吧?!
虽然早就知道傅老的小孩子心性,但,乍一听到这般不着调的问话,傅建柏依然有瞬间的气息不稳,脚步也难得地踉跄了下。
见状,傅老立刻一喜,目光烔烔地望着傅建柏,根本就无视了傅建柏那张冷得可以掉出冰渣的面瘫脸,径直奔到傅建柏面前,拽着傅建柏的胳膊就一迭声地问道:“唉呀,快点告诉我,你们今天发展到哪一步了?你们准备什么时候订婚?在哪里摆酒?去哪儿度蜜月?……”
“爷爷,你想多了!”傅建柏一字一句地说道,从傅老手里将自己的胳膊抽回来,然后走到沙发里坐下,并为自己沏了一杯茶,一口气灌了大半杯下肚后,才将那因为傅老几句话而再次被挑动起来的烦燥等情绪压制下去。
傅老眉头微皱,即使傅建柏掩藏得再好,但,做为将傅建柏“一把屎一把尿”拉扯长大的傅老,依然轻易就察觉到了傅建柏身上那绝对不该出现的,会在一定程度上影响到傅建柏对事物判断力的烦燥和郁闷等情绪。
“说吧,今天你究竟带小娟去哪儿了?”
事实上,傅建柏也急需傅老指点迷津,故,他微微垂头,不再掩饰内心的无奈:“去湘潭人家吃饭,顺便见见我那几个朋友。”
傅老了然地点头:“那个顾家小子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
“嗯,他直接挑衅小娟,后面送小娟回家后,我还特意打电话给他……”说到这儿时,傅建柏搓揉着脸颊,难得地叹了口气,不知该如何跟傅老提及接到他的电话时顾清风那极失态的反应和说出来的那些句句都戳心的伤人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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