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傅建柏这种“两耳不闻外事,专注训练一百年”的人,早就习惯了这种在别人眼里极枯燥单调的生活,竟然会看上自家那被娇宠得有些不知世事的小天真的妹妹?!
当然,这所谓的“不知世事的小天真”的形容,只是许多年没有见到许丽娟的许德佑自己心里的想法。虽然说,其实以许德佑的精明,他早就发现了现在的许丽娟和他记忆中那个单纯的小妹妹的印象越来越远,但不管怎么说,在他眼里,许丽娟都是一个需要他们这帮哥哥用心疼爱呵护的小妹妹。
等等……
许德佑抹脸的手指顿住,脑子里突然窜过一道亮光。
该不会因为他经常在众人面前用一种带上了夸张意味的语调,一幅与有荣嫣的炫耀神情地谈及许丽娟的好,所以,傅建柏才会惦记上了许丽娟吧?!
这……这……也太不思议了!
在这一瞬间,许德佑终于明白许老爷子为何雷霆大怒了,偏偏他还得装出一幅乍闻此消息而满腹惊诧,回过神来后就生出一种自己疼爱呵护了十八年的妹妹,竟然被一只黑心肝的狼给惦记了不知多少年的恼怒:“爷爷,这小子还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打小娟的主意,回头我就想办法狠狠地揍上他几顿!定要揍得他息了这种心思,让他从此以后远远的见到小娟就绕路走!”
许老爷子仿佛没有听到电话那端传来的扳手指的声音,阴恻恻地问道:“这么说来,小一,你真不知道这件事情?”
许德佑只觉得自己喝了一斤黄莲似的,连舌尖都在往外冒苦水:“爷爷,我若是知道这件事情,老早就私下里揍那小子一通了,哪用等到现在……”再怎么说,当年傅建柏还年轻体弱,他当时仗着自己身强体壮,还是将傅建柏打趴下了几次。而现在,即使他使出吃奶的劲,都不一定能打得过傅建柏不说,还会被现在连皮毛都浸出黑色的傅建柏给反治住。
想到那幕可怕的场景,即使自诩经历了许多事情,一颗心早已锻炼得异常坚强的许德佑都不由得头皮一麻,身子激淋淋地打了一个寒战。
“既然这样,你就将当年傅建柏的性子讲出来听听吧。”许老爷子翻了一个白眼,却是并没有挑明许德佑话语里的不实之处。反正今天他打电话过来的主要目的已经达成,相信过了今天之后,许德佑会想方设庋法拦截傅建柏所有可能接近许丽娟的路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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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丽娟可不知道许德佑因为傅老爷子和傅建柏两人上门拜访并请客一事,私下里被浮想联翩的许老爷子逮住机会狠狠地训斥了一通,否则,她还真会默默地为许德佑掬上一捧同情的泪水,然后就不得不考虑适当地拉开和傅建柏的距离。
这一点,倒是出乎以许老爷子为首的一众人预料之外。若知晓许丽娟心里的想法,估计许家一众长辈都不会再将许丽娟当作是小孩子来看待,而是会真正地将许丽娟摆放在可以和他们进行交流的“大人”的位置上面来相处。
对于目前这样的状态,许丽娟表示很满意——在日常生活中慢慢地改变,将一切泄露自己和往常性情不同的可能性,以及被隐于暗处的许家政敌等人窥测到的危险全部扼杀于形中,这样难得闲逸的生活才是值得她去追求的。
天气越来越冷,于是,这天晚上,许老爷子、许安康、杜梦琪和许丽娟四人主围坐在桌前吃火锅。
许家人并没有“食不言”的习惯,这几个月因为许丽娟执掌了厨房,做出来带上了幸福味道的家常菜让许家一众人百吃不厌,并且形成了争抢的疯潮,但火锅就大不相同了。于是,许家人难得地一边闲聊着,一边慢悠悠地品尝着热腾腾的火锅,一整天高效率工作积累的疲惫、烦闷等情绪都在诱人心脾的清香中化为形。
这餐饭,许家人难得地吃到了晚上八点。
才回到自己的房间,许丽娟就接到了于佳宜的电话。
“小娟,周末去逛街吧?”
“我不会是去做电灯泡的吧?”许丽娟懒懒地依靠在床头,轻抚叮当那油光水滑的毛皮,目光则停留在落地外那难得一见的月明星稀的景色里,心里也难得地蠢蠢欲动起来——明天又会是一个好天气,不出去走走,还真是浪费哪!
“切!”于佳宜翻了一个白眼,“指望那个将工作当成兴趣的人陪我逛街,还不如指望太阳从西边出来呢!”
“哦……”许丽娟挑了挑眉,戏谑道:“原来某人是春情难耐了呢!啧,真酸……要不要我带着小虎、旺财、雪团和叮当杀到警局里去,将某人拖出来大卸三块为你出气哪?!”
“去吧,去吧!我还真愁没有机会教训他一通。有你出手,我也就不用担心太多啦!”于佳宜笑嘻嘻地说道,白皙的脸上没有丝毫红晕闪现。没办法,任谁隔三茬五就面对许丽娟这样调侃的话语,哪怕再脸薄的人也都会被训练得皮厚如墙,不用说于佳宜本就是一个性格里有些大大咧咧情绪的爽朗女子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