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欢从来没有被人这么调戏过,语气已经沾上了哭腔:“你有病!”
傅瑾珩没有回答,余欢看见他的眼神,里面幽深莫测,眼尾却是红的。他似乎在克制什么情绪,整个人看起来很危险。
余欢只看了一眼,就慌乱地别开了视线,不敢再看。她自以为很有气势,其实语不成调地开口:“你赶紧放开我,我就当这件事......没有发生过。”最后几个字,带着一点不甘。
她说话的时候侧着脸,莹润白净的脖颈就这么暴露在了傅瑾珩面前。
傅瑾珩一点点凑近她,他的鼻尖若有若无地划过余欢的脖颈,所经之处,一阵颤栗。
他开口,喑哑模糊的语气:“什么都没发生过?傻姑娘,我想要你,你看不出来吗?”
他用这么平静的语气说这么叫人震撼、近乎下流的话,面容一点点波澜都没有,只有偏热的吐息却明确直白地展示了绮念。
余欢耳朵开始发烫,她终于忍不住哭了:“你有病!我都不认识你!你不要仗着自己的身份,你就这么欺负人!”
而傅瑾珩听着,却微微弯了唇角。和他清冷不染烟火的外表不同,他的吻又狠又重,落在余欢的脖颈上,留下暧昧的痕迹。
等到傅瑾珩放开她的时候,她的腿都是软的。
傅瑾珩用手扣着她的腰窝,才让她没有因为失力摔倒。
他似乎不打算放过他,低声道:“和秦洛川上过床吗?”
余欢的眼睛瞪得很大,她“你”了半天,也没有找到什么词汇来形容傅瑾珩这个过分的话题,憋红了一张脸,不说话了。
可是傅瑾珩显然没有打算就这么轻易放过这个话题,他逼近了她一些,俯下身,直视她,语气冷淡了不止一点:“我问你,有没有?”
他身上带着上位者的威压,余欢不自觉就被唬住,她因为刚刚哭过,语气里有鼻音,哝哝的:“没有......”
傅瑾珩这才放过她,他的眸色温煦了一些,哑声道:“以后不许来这种场合,听到了没有?”
余欢想说:你又不是我的谁,你凭什么管我。可是话到了嘴边,生生绕了个弯:“为什么不许来?”
“因为你是女孩子。”傅瑾珩顿了顿,他周身的压抑气质已经褪去,又恢复了平素的清冷隽永:“你不需要和不喜欢的人虚与委蛇,更不需要当什么海城名媛,你只要无忧无虑地做自己的喜欢的事就好了。”
余欢被他前后矛盾的话气笑,她明明是害怕他的,却还是毫不客气地说:“九爷,你......就是我不喜欢的人。”
傅瑾珩扯着唇角,微微一笑,之后,他吻了吻余欢的唇,一触即分。
余欢的眼底又开始升腾水汽,她和秦洛川正儿八经在一起不过一年,可是聚少离多,叫上顾耀邦不许两人在结婚前发生什么,因此也没有过亲吻这样的举止。
刚刚,是她的初吻。
如果说亲吻眼睫和脖颈,她还能因为忌惮傅瑾珩的地位忍气吞声,那么现在,她是真的忍无可忍了。
“你放开我!”余欢被勾起了火气,奋力挣扎起来。
傅瑾珩的眼底,一抹稍纵即逝的笑意。
余欢没有察觉,只是在挣扎。
傅瑾珩将她拥进怀里,他的声音贴着她的耳,笑意沉沉:“余欢,我对你负责,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