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柳雨菲还说过：“张导这些人看到我们和阿佳妮在一起，要是认为戛纳大奖是凭关系拿的，那可就有点冤枉了。”</p>
苏长青倒是不在乎，阿佳妮的戛纳主席类似于召集人，评审有一套流程保证公平，不是她能一手遮天的，张导等人常年混迹电影节不至于不懂这个。</p>
至于巩琍为何说阿佳妮之前不认识苏长青，恐怕是她们戛纳工作期间聊起过他。</p>
苏长青笑着点头：“是有合作意向，这次电影节阿佳妮是颁奖嘉宾，正好谈谈。”</p>
张导一直微笑，这时候才说话：“苏导有大才，先与日本电影界最优秀的导演、演员合作，然后转向欧洲，又选择了阿佳妮。”</p>
姜导嗓音沙哑而洪亮，这时接话：“的确有大才，接下去恐怕就得奔好莱坞了，我们刚才还在聊，葛忧说正在拍的片子您给出了不少主意，连片名都是您给起的？”</p>
他说的是《甲方乙方》，苏长青仍笑着点头：“当时有人问起，也就抖了个机灵，没出什么主意。”</p>
“出多少主意另说，这名字真起的好，好名字是成功的一半，要我就未必抖给他们。”</p>
说完大家都哈哈笑，然后又喝了一轮。</p>
张导和姜导都是起名的行家，片名都不错，《大红灯笼高高挂》、《秋菊打官司》、《让子弹飞》，看似随意，实则精巧，很容易勾起观众好奇心一探究竟。</p>
另外苏长青也佩服他们享受生活的用心，跨洋越洲万里之遥，居然带了菜来喝酒，主意是姜导出的，本山子只是执行者。</p>
李宝田话不多，也不喝酒，坐在一边听大家聊，他在张导《菊豆》中一举成名，前年凭《宰相刘罗锅》红遍大江南北。</p>
张曼钰国语不太行，插不上嘴，全程保持着独特的微笑。</p>
本山子和葛忧都是话唠，桑德琳帮忙翻译，已经和阿佳妮聊起了沟帮子熏鸡和老庙牛肉。</p>
最后两人邀请阿佳妮访华，他们将陪同逐一品尝八大菜系。</p>
阿佳妮似乎很感兴趣，突然问苏长青：“您的朋友都邀请我去中国旅游、品尝美食，您为什么没有？”</p>
“没有吗？”苏长青真有点记不清了，打过多次电话，应该说过这种客气话的，他看看姜导：“我记得有。”</p>
姜导咧嘴笑了：“你看我干什么，我哪知道有没有。”</p>
苏长青又看着柳雨菲，两人戛纳搭飞机应该说过这类话：“有吧？”</p>
柳雨菲和穆沐压根就没听懂在聊什么：“说什么呢？”</p>
苏长青转而对阿佳妮说：“我记得有。”</p>
阿佳妮一挑眉毛：“胡说，没有。”</p>
巩琍哼哼干笑了两声：“苏导说话风格有些像诒谋。”</p>
看神情就知道她在借机声讨张导，苏长青也不明白她说的风格是什么，笑着插科打诨：“风格很像吗？这是夸我说话水平也不错？”</p>
张导岔开了话题，笑着问穆沐和柳雨菲：“你们以前都是学芭蕾舞的？”</p>
“是，张导，我们都是看您的电影长大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