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越撒越明亮,凉亭仿佛披上一层朦胧的轻纱,白衣男子在这样的夜色中依然能清晰地看到面前卫九儿的模样,眉目之间带着稚嫩,加上刚刚那似俏皮的话语,原本就生的韶颜稚齿,这般举动显得卫九儿更是可人,这丫头应该还未及笈,日后应会长得十分姣好动人。
听着卫九儿这样一问,不禁想起刚才的那一幕,呵,这丫头,刚才还觉得她胆小懦弱,这下便暗指自己也是损坏古琴的帮凶,这小丫头可是好算计啊,还未等他回答,就看见卫九儿低着头绞着手指,带着少许委屈的声音喃喃细语的说着:
“方才,公子突然出现,惊吓到我了,这不...这古琴摔坏了,你或许不是成心的,我也是如此”说到这里,卫九儿顿了顿,想看身边这人是否听清,抬头往向身边的男子,一抬头便瞧见他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立马接着说:“你觉得,我说的不对吗?”
看着卫九儿这般较真的模样,男子竟觉得有丝丝有趣,自己常年面对勾心斗角尔虞我诈,每当一次算计,一次暗杀,只会让自己的心更加冷酷无情,今日,遇到眼前这丫头两次,心下不禁有些不忍破坏这和谐的一幕,兴许是日常面对太多阴暗的事与人,此刻看着面前的卫九儿,不仅没有心生厌恶,还应下她的话。
“言之有礼,是我惊吓到姑娘,理应赔礼道歉”卫九儿也没想到他竟如此好说话,到嘴的说辞看来用不上,提起的心稍微有点放下了,既然人家也应承赔礼道歉,但自己也有责任那便与他商量一下如何妥当处理。卫九儿从他一眼能看出古琴为梧桐木所制,并能指出那上面雕刻的图腾,定是对琴有所研究,再者便是结识长期与琴有所关系的人,卫九儿也不担心他的话中是否虚实,自己无任何他可图的东西,加上今晚是第一次无意间认识,更无其他故意为之的阴谋算计。
卫九儿顺了顺自己心里的小算盘便对他说:“公子,你可结识制琴之人,可否帮忙一二。”试探的问完,卫九儿等待着旁边男子作出反应,男子看着卫九儿这般小心翼翼的询问,似乎担心自己会拒绝,这丫头估摸就是认定了他有所门路。
“我便如实与你说吧,自幼我便跟着祖母,琴棋书画,并不精通,更别说认识制琴师了,公子,如果你认识,可否引荐一下?”卫九儿一番诚恳的话语飘进男子的耳朵,让他想起今日在佛像正殿的时候,看来卫九儿的身世应不是寻常,竟还带着些谜团,有意思;
“哦~你为何断定我能帮忙?”男子不慌不忙的和卫九儿说道。
卫九儿听到男子的话,也是,人家尚未告知家世,自己总不能说因为观察他的衣着打扮,平日里听挚友道来上等锦衣华服的衣着布料皆官家贵人可得,没少听到说达官贵人奢靡享受之类的话语,卫九儿只好假装自己并不知晓:“我也不知,公子是帮不了吗?这...这可如何是好?”说到这里,卫九儿只能做出更为委屈的模样。
白衣男子看着这卫九儿说委屈就委屈的楚楚可怜的模样,便不再逗她,自己也尚且还没有以她作乐的兴致,拂了拂袖口,便应下:“这琴可修,只是这制琴之人不收钱财,只收入得了他眼中之物,不知小丫头你可有此物可出。”
卫九儿听到这句,入得了一个制琴师眼的宝物?这可难倒卫九儿了,但迫切需要这人修琴,卫九儿可不敢直接道出。再者,还未听闻制琴师偏爱哪些东西,这平日里少有和芓言议论过。卫九儿只好说:“不知此人有何所好?我恐怕并无他所求之物。”卫九儿也十分诚恳的回答他,自己府中向来也并未有什么奇珍异宝的东西,倒是有几幅古人的作画真迹,但这东西也不在自己的手里,那可是祖母的珍藏。
听着卫九儿的话,男子沉默了一会儿,看着卫九儿似眼巴巴的等待结果,既然她身上并无可交易的东西,他只好告知:“兴许你日后必有所报答,我可将此琴带过去,至于他要什么,暂且记着,待此琴完好再做商议。”
男子笃定的一方话,卫九儿听了也未觉得不妥,连忙答应下来。卫九儿这下才想起不知男子姓名,这琴将送往哪里去修,平日也没有与男子接触,于是便有了以下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