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黑棋的意图很显然,攻击右侧落单的白棋二子,只要稳稳地将它们拿住,白棋在角上的围堵就会完全失败,这就意味着白棋的局部战斗完败。
但是白棋很显然看到了黑棋的意图,在两颗落单白子的右侧二路线上尖出一颗白子进行救援。
如此一来,黑棋的想法落空了,现在,打在白棋五路线上黑子立刻陷入了白棋的包围。
黑棋不甘心让突出白棋防线的士兵就此死去,选择在白棋五路线‘堤坝’的左侧进行再次断点打击,想要趁势吃掉白棋的‘堤坝’,完全释放豁口。
然而白棋见状,再次将五路线上的孤子往下方长出,使得这一‘堤坝’延伸到了六路线,再也没有了被吃掉的可能。
黑棋这几个来回,不仅没有将白棋的三个断点击破,反而将自己的两颗黑子变成了孤子,陷入了白棋的包裹之中。
至此,黑棋在边缘角部的小龙不活,向中央突围的生机也被斩断。
连天元见到黑棋的惨状,低下头停止了落子,他将右手缓缓缓缓放下,轻轻说道:
“回归。”
在卧室里,他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一直思考着自己刚刚的飞刀定式究竟是哪里出了错。
“难道是我要切断的点找错了?既然不能切断右边,左边将会更难切断的呀!不突破这个薄弱的封锁,我怎么能击溃白棋的围堵?”
“还是说,我并没有掌握飞刀定式的变化和内涵?”
连天元此时搞不明白,明明自己的脑海里已经清晰的印刻了飞刀定式的内容,但是一落子就出现了问题。
这究竟是哪里的问题?
在他苦思冥想之际,老爸连天笑给他打来了一个电话:
“喂,天元,快来一下南大街的136号,我在这里的二楼等着你,快点来啊。”
说完连天笑就挂断了电话。
“老爸这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啊,挂电话挂得这么快。”
连天元放下电话,搭着公交车来到了老爸口中所说的南大街136号。
这里的一层是一家商店,而老爸正在第二层的窗户后面向他招手,眼中还带着些许得意的眼神。
连天元快步上到二楼,只见这里摆满了围棋的棋局和桌椅,还有三五张沙发,十来瓶啤酒,以及七八个穿着西装的中年男子,而老爸连天笑就坐在他们的中间。
见到连天元从下面上来,老爸兴奋地指着他旁边的一个四十来岁带着眼镜的男人说道:
“天元快过来,这是老爸花了大力气请来的一位业余6段的喜代先生,今天下午你可以让他给你指点几盘棋哦!”
接着连天笑又对站在一边的服务员说道:
“姑娘,再拿一箱啤酒来,今天大家的酒钱我全请了。”
连天元闻言,诧异地瞪大了眼睛,老爸什么时候这么豪爽了,居然一下子请了三箱啤酒!
连天笑则一把将连天元拉到了一个棋桌前,让他立即开始与喜代先生开始对局。
喜代先生因为错过了进入职业的年龄,没办法再成为职业棋手,所以他进入了运输公司,干起了物流的生意。
然而这并不影响他对于围棋的热爱,最终喜代先生一路过关斩将,获得了连续三届的“二哈杯”业余围棋赛的冠军,因此他也荣升了围棋的业余6段。
业余6段,这是一个不输于职业四段的棋手,而喜代先生,则是连续担任了11届的“二哈杯”围棋赛的评委。
喜代先生听完了连天笑的介绍后微微一笑:
“是的,没错,我现在也是本届二哈杯业余围棋赛的评委,你的棋感远超他人,我希望在八强赛可以见到你,今天,我让你六子。”
连天元心里一笑,这个喜代先生居然要让六子!那岂不是太小看自己了?虽然心里很是不屑,但是他表面上却不动声色。
他平静地在棋盘左右两边的六个星位上摆了六枚黑子,然后低头谦虚道:
“喜代先生,请指教。”
喜代先生则是低头还礼,然后取出一枚白子,在棋盘的右上角小飞了一步。
“第一步走得这么中规中矩,那我就距离远点逼迫一下。”
连天元有了这个想法之后,取出黑子压在了白棋的左边三格之外的位置。
见到黑棋三路线的遥遥逼迫,白棋立刻在五路线上对着黑棋一镇,以此关门之势,意在提醒黑棋的逼迫软弱无力。
连天元见状,直接再次指挥黑棋从白棋的关门的位置强行靠出去。
但是这样的一个靠出手段并不是很好,想要关门的白棋可以轻松跨断黑棋的去路。
不过,白棋的跨断正是连天元所希望的。
在白棋彻底跨断黑棋后,三路线的黑棋立即往边缘上立,五路线上的黑棋就往中路发展,这样白棋的关门就成了一招废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