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子里到底是什么呢?但是,还有一个问题:他没有雷先生办公室的钥匙,怎么进去?想必,雷先生办公室的后门,也有密码保护,自己就算通过机密电梯上去,也不可能进到办公室里面呀。
就在这时,阿尔伯特-张听见走廊上想起保安定时巡逻的声音。他想起了加班时、那些不请自到的清洁员们。他们似乎每天早上四点钟要为大员们打扫办公室。于是阿尔伯特-张决定混在清洁队伍里,溜进雷先生的办公室。只是,他因为经常加班,很多保安和清洁员老远都能认出自己呀!
出乎意料,打扫雷先生办公室的清洁员,是个没怎么去过18楼的大姐。她在电梯里看见阿尔伯特-张,也以为他就是个新来的保洁员,没有特别留意。她嘟噜着腮,用保安室给的钥匙打开雷先生的办公室门,开始打扫。
凌晨四点是人类最睏的时刻。
一边负责看着的保安员打着哈欠,吩咐清洁大姐不要乱动雷先生屋子里的东西,就下楼抽烟提神了。躲在拐弯处墙角里的阿尔伯特-张,赶紧在走廊上、把清洁姐姐的吸尘器插头给拔下来。清洁姐姐以为是电源松了,就出来检查。阿尔伯特-张乘机从另一侧的走廊,溜进去,藏在了大老板的衣帽橱子里。
“真倒霉,吸尘机居然坏了。”
原来刚才阿尔伯特-张力气用的太多,把电源插头都扯脱了。清洁姐姐也懒得再换。她看见保安去偷懒,心里很不平衡,又看见地上很干净,略微掸掸尘土,就锁上门出去了。阿尔伯特-张赶紧爬出来,他靠着外面的灯光,迅速找到了窗边那只木雕孔雀。
只是这只孔雀却怎么也打不开。
就在没办法的时候,银行家想起CD上那只西装革履的小鹅是光着身子、坐在孔雀头上的。于是他就试了试孔雀的羽冠,居然真的能拔下来。然后他又试了试孔雀的两个翅膀,也能卸下来。等他把尾巴也拔下来,整个孔雀的身体就只剩下一个木雕瓶子了。他从里面摸到了一张发毛毛的纸张。
阿尔伯特-张的心狂跳了起来。他知道自己拿到了秘密,但是他也害怕的连站都站不起来了。他哆嗦着把孔雀安回原形,就听见走廊里又传来了保安的声音:
“阿姐,这是大老板的办公室,你打扫两下就跑,明天雷生要把我们都从楼上扔下来的!”
“怎么会?雷生人那么好?”
“人好?人好能当上这里的大老板吗?”保安轻声呵斥,然后阿尔伯特-张就隐约听见了掏钥匙的声音。他急忙爬到老板桌下面,摸到了开后门的狮子牙,在最后一刻、躲进了后门。
等他惊魂未定的从三楼停车场出来,居然顶头遇到了一个穿着花裙子的女人,涂脂抹粉的,有点眼熟。她正在跟三楼的一个保安调情。
“呀,你不是私人投资部的阿尔伯特-张吗?”女人大声喊叫起来。
阿尔伯特-张才认出她不就是医院里那个夏露妈妈吗?
“你不是戴安娜妈妈?怎么在这里?”
保安听了大吃一惊,一把推开女人:“你什么时候有女儿的?我怎么不知道?”他都忘了问银行的中层、怎么穿着保洁员的制服。
“唉!是他呆!之前人家雇我去医院骗他的。可是他不是银行高级经理吗?怎么成保洁员了?”女人撒娇着问,最后一句话点题。
保安才想起来,就要去追阿尔伯特-张。但是银行家早从阳台对开的楼道跑了出来。跑到一半,阿尔伯特-张才想起自己干什么要跑,自己的衣服是保安大哥借给他的。于是,他不忿的上来、要找夏露的假妈妈理论一下。
等他穿过阳台,走到主楼门口的时候,才恍然大悟。李向耀离开前说的话,字字都是有意思的:
夏露服用的LSD毒品,是银行内部的人提供的。
而唯一能不被摄像镜头拍到、就能进到三楼阳台,跟夏露见面的人,就是顺着自己今晚走的那条老板专用密道、进来的。
虽然,阿尔伯特-张想不明白夏露被害的原因,但是毋庸置疑,她的堕楼,并非她一时糊涂吸了毒,掉下楼去的。阿尔伯特-张一边想着,一边在阳台上四处萨摩起来。就在他站在阳台护栏,往下看的时候,一双手出现在他的背后,一把攥住了他的后肩膀,把他死命的按在了三楼的阳台边上。
“啊---啊----救命啊!”
虽然,阿尔伯特-张觉得两个膀子都要被人按断了,但是他毕竟是个男人,即使饿了一天,他也不是夏露。银行家慌忙之间,用后脚一下跺了背后男人的脚趾头。袭击他的人,没有料到这一手,疼的一下松开了阿尔伯特-张。阿尔伯特-张顺势往阳台门口跑,但是后面的男人又追了过来,他手里似乎有什么东西,正要往阿尔伯特-张的脖子上插。
就在这时,刚才和假夏露妈妈调情的保安听见了动静。
夏露妈妈也是个无事忙,她跑在最前面,朝阳台和主楼中间的无人自动门、一伸手。门从里向外一下打开了,阿尔伯特-张吓得蹲在了地上,后面追赶他的人,绊了一跤,正撞在打开的自动门上。手里的东西也掉在了阿尔伯特-张的眼前。银行家正吓得浑身哆嗦,忍不住抄起那个东西,扎在了袭击他的男人小腿上。男人发出了一声杀猪一样的嚎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