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子顿了顿,眼眉角跳动了几下,又道:“那院子虽是与咱们家连成一片,但到底隔了个小园子,中间若是将园门一关,就是另一门户了。不若对外头说,林姑娘并不是住在咱家,只是赁了这屋子,暂住一阵?”
殷夫人听的直点头,口中忍不住赞叹不已。
“满府里还就只你一个是有见识的,就这么着,将中间园门关上,你再四处散散消息,也就是了。老太太那儿……”
她面露畏难之色,终是一咬牙道:“老太太那儿免不了一阵排喧,我领受几十年了,不差这一次。”
婆子又与她附耳说了几句,便退了出去。
夜渐深了,燕归巢虫鸣歇。
林清院中,肃穆一片。
“姑娘,这是怎么了?”
一个婆子不耐烦地问。
她被喊到这屋里,看着林清一个个检查号脉,且不允许走动。
心里颇有些不爽快。
“雁秋姑娘究竟是得了什么病,竟把我们这些人都关在这里,难道是什么传人的病不成?”
气愤的话甫一出口,那婆子便惊觉出些问题来。
“姑、姑娘……难道雁秋姑娘得的是……是役症?”
先前的气焰一下子萎顿了,迅速换了一副形容,只哆哆嗦嗦地看着正仔细替人检查的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