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要死,那么我就说个明白!荣杰,从我知道你是将军之子的时候,就利用了你的身份,从一个流浪人变为了你的老师,然后借助你的权利一步步向上爬,今天,我有这样的实力,也有你的功劳呢。只可惜,谁叫你天生反映慢呢。这长琴是由特殊材质造成,火烧不坏,剑断不了,就留给你当做纪念。在大火中,慢慢消失吧……”
无边的火焰包裹着,那冰冷的地面让人毛骨悚然。直到那人离开,他才小心翼翼的抱着手中的长琴,一步步在地面上摩擦着,朝着那熟悉的院子走去。
这琴,可以化解杀气,也可以让他更加清楚的记得,自己的这一身到底是拜谁所赐,他恨,为什么自己会这么的傻,会被利用,为什么,从大街上救回的老师,分明不是这个样子的啊。
画面一转,那年大雪,雪很厚很厚,已经到了他膝盖的地方,他天性好玩,拿着雪球在门外打着,自己堆着连自己都不知道的东西。
只是,那墙角的雪人吸引了他,在那角落里卷缩着。他蹦跳着过去,却发现那雪人里还有人。
自那以后,那人就是他的老师。他饱读诗书,但是命运坎坷,空有一腹才华,却是沒有用武之地。他还记得,他被父亲打了,老师带着药膏而來,为他涂抹伤口。
教他弹琴,教他吟诗作画,教他舞剑饮酒,教他读书识字。他几乎是无所不能的,在他的身边,甚至能感受到从未有过的关怀。喜欢他的笑容,贪念上他的一切,甚至,喜欢窝在他的怀中睡觉。
“我不喜欢姑娘,我就喜欢老师……”
因为那句话,他被鞭打了,全身是伤,而老师,也被迫离开。在临走之前,他还偷偷地返回,为他上药,为他治疗。只是,却不愿意带着他离开。
老师……
“老师……”
耳朵都快要凑到了荣杰的嘴边,疆赫挑着眉毛看着四周的人,疑惑的问道:“他干嘛老是叫老师,都已经叫了几十次了,还叫呢,他不嫌自己口渴吗?”
“这个,我也不知道,得问问他自己了。”冉忠无奈的耸肩说道,不过他的性格和疆赫差不多,倒是很容易和疆赫走到一块儿。
这眼前的人都睡了一天一夜了,每天几乎都能听到他做噩梦的惨叫声,还有就是念叨着什么狗屁老师,这一天下來,他们都沒有睡好,索性打坐调息,也懒得去受罪了。
“浅惜,你说小子能活下來吗?”撞着浅惜的肩膀,九头蛇皇在一旁挑着眉毛,疑惑的问道。
白了九头蛇皇一眼,浅惜无奈的说道:“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药医师,我们自身拥有生命之气,但又不是万能的,这个得问问药医师了。”
只是,这样的一群人里,似乎,还真的沒有药医师呢。
玉成凡轻咳了一声,淡淡的说道:“还是我來看看吧,早年的时候,我也了解过一些医术,说不定能派上用场。”
那仿若白玉般的手指按在荣杰的脉搏之上,玉成凡的脸色一沉,反手迅速收回自己的手。而躺着的人在那一瞬间,无意识的斗气爆发出來,朝着前方一拍。
“轰!”刚才玉成凡所坐的凳子,更是在瞬间化为灰尘。
疆赫的眼珠子都快掉了出來,骇然的看着还在昏迷中的人,“卧槽,要不要这么刺激啊,警惕性这么高,连个敢近身的人都沒有,怎么办啊?”
“放心,看这小子的力道也死不了。”玉成凡淡漠的说道,那白虎的杀气当真不是他能够比拟的。自古以來,就有龙争虎斗一说,飞龙在天,猛虎在陆,这两者同为王,气息相斗,在一起的时候,难免会感觉到一丝的不安。
甚至,下意识的按住自己的胸口,玉成凡皱着眉头,那让他讨厌的气息,他也接受不了。
“我们先出去吧,让他多休息一下,还有,宇寒,你那天所说,戾气是怎么回事?”十二皱着眉头,迅速回头看着身后的人,她可都记着呢。
右手在空中一阵虚弹,凌宇寒淡然道:“离开的时候,我感应到了四周有戾气的气息,应该离开了一会儿,所以才会被杀气盖住。”
“你是说,戾气知道我们在这里了?”双眼中的光芒闪烁开來,西莫不由地捏着双手,好不容易才到了这里,结果沒有两天,就要离开前往其他的地方了吗?
摇了摇头,凌宇寒拖着自己的下巴,继续说道:“不,应该不知道。否则,他怎么会只冲着他去,而沒有找我们的麻烦。显然我们的行踪沒有暴露,倒是他被戾气所伤。我检查过死者的身体,他们都是死在我打造的弯刀之下,也只有他一个人,伤口的地方带着戾气,我怀疑是戾气控制了人,对他下手,之后带着弯刀离开了。”
他感应不到自己弯刀的气息,应该是被人抹去了痕迹。
“戾气控制了人,也不会对普通人下手,难道说他知道了他是白虎传承者,所以才会动手的吗?”一旁的浅惜皱眉道,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具体的一切凌宇寒也不知道,微微摇头,“不可能的,他快要死的时候,白虎才将他作为传承者对待,说明对方根本不知道他的身份,否则也不会贸然出手的。这一切,还是等他清醒之后再说吧是,我们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