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江尚华回来了,二人眼巴巴吃完一条大鱼,倒是满嘴鱼血。气得欧燕又是浑身发抖,她从小养尊处优,基层遭受如此虐待。
江尚华似乎看出她的心思,摇手叫她莫要吵闹,二人先返回石屋休息。
……
待到夜半时分,火艳君果然是睡熟了,江尚华抽出脖子上的拂尘。
欧燕倒是不明白他的意思。
江尚华也不说话,溜到火艳君身旁。石床边放有一个水杯,是火艳君饮水之用,里面还有半杯清水。
江尚华将拂尘丝放入水杯内浸泡,过了半个时辰才取回拂尘。
欧燕才觉察到江尚华的意图,夺过拂尘查看,只见这浮尘丝乌黑深紫,显然是经过精炼的毒物。
只要明日火艳君喝了那杯清水,她就会中毒。那时候,虚火岛上的局势就会逆转了。
欧燕不觉竖起大拇指夸赞江尚华,二人安心靠在石屋里睡眠。
……
第二天早上,火艳君爬起来,便咕咕喝下杯中的清水。这是她数十年来的习惯,每天起来都会喝一杯清水,然后运功清除体内的燥热之意。
她在石床上打坐下来,却很快感到头晕、四肢发麻。
当她醒悟过来时,强行运功护住心脉要害之处,而全身其他的经络很快就无法控制,真气无法运行下去。
她立刻知道自己被暗算,问题肯定在那杯清水里。
但她已经无力挽回败局,只得靠在墙壁上,缓缓调息,期望能尽快排除毒素。
这时候,她看见小石屋的门轻轻推开,探出一个人头。
正是俊朗的江尚华。
他望了一眼火艳君,火艳君紧咬牙关,眼睛里露出一丝怒色。
江尚华从石屋里爬出来,又拍拍身上的尘土站起来。然后,欧燕也从石屋里走出来。
二人瞪大眼睛打量火艳君。
江尚华呵呵笑道:“没错的,她已经中了我的毒物。只要她敢运气抵抗,就会死得更快。”
“就算她运气抵抗,也难逃一死?”欧燕好奇地问道。
“嗯!”江尚华十分自负地说道。
为了证明他的判断不假,他大胆地走向火艳君,说道:“我让你变成一个将要死去的人,你恨不恨我?”
火艳君一边运气抵御毒气,一边说道:“不错,我会打死你的。”
江尚华失笑道:“你已经无法运气,还想打死我?!”
说着,他走到火艳君的石床边,伸出中指晃晃,耻笑道:“这就是你欺辱欧燕公主的代价!”
但他没想到,就在这种情况下,火艳君忽然吐出定火神珠,那神珠在她口中,便射出一团火焰,扑向江尚华!
江尚华大吃一惊,却已经被火焰烧着衣裳。
他也被火艳君施加囚字符,也没有什么功力,大惊之下只得滚倒在地上,发出惊叫声!
欧燕也赶紧跳过去,挥手帮他灭火。
江尚华在城堡内左右翻滚,欧燕手忙脚乱拍火,终于将他身上的火焰灭去。
江尚华已经烧得衣裳尽毁,就连底裤衩也被烧穿,露出毛茸茸的黑毛。他身上却掉下来一只小小的玄铁匣子。
羞得欧燕扭头说道:“你快去找衣裳穿上!”
江尚华灵机一动,奔出门外,找到那些武士,借了一身土豹武士服穿上。
他气急败坏跑回石屋,指着火艳君骂道:“你这个老妖婆!”一边骂,一边捡起地上的铁匣子,塞入怀中。
火艳君被他骂得气愤,陡然睁大眼睛,却看见江尚华捡起地上的铁匣子。
她忽然感到这只铁匣子十分熟悉,不觉凝眉回忆。一时竟然如同木头人般,对江尚华的辱骂丝毫不闻。
“这铁匣子,好像在哪里见过的?在哪里见过的呢?”火艳君却一时想不起。
江尚华骂着火艳君,却忌惮她的定火神珠,不敢再靠近。
欧燕也知道火艳君虽然中毒,但她修为高深,还没有完全丧失功力。如今她只是抵住心脉要害,加紧运功排毒。倘若她万一恢复了功力,绝对不会轻饶他们。
欧燕便沉声说道:“江公子,你在这里看住老妖婆。我去外面,看看能否解开老妖婆的囚字符!”
江尚华点头,手里抓紧拂尘,骂道:“老妖婆,你若是敢乱动,休怪江某人的拂尘不客气。”
火艳君凝神细看,那浮尘丝乌黑幽亮,果真是剧毒之物。看来正是这个貌似俊朗的江公子,下手毒害了自己。
她冷笑道:“我已经对你们手下留情,没想到反遭你暗算。老娘一定会回报你的!”
江尚华看她还能说话,而且毒气似乎没有上攻到脑门,不觉暗暗惊叹:这老妖婆的功力果真是厉害,莫要被她借了毒息,那就真是要找自己算总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