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郡王心里头得多恨呐。
这份恨意,不能发泄到康熙身上,那只能由太子承受了。
“你恨吗?”四爷瞧着她的脸色,轻声询问。
“不恨。”
“嗯?”
“我哪里有空恨他?我忙着行善给晖儿祈福呢。倒是您,您恨吗?”夏宝麦说着,手臂搁炕桌上托着腮,睁着一双清澈的狐狸眼瞧着对面的男人。
四爷神色淡淡的,“谈不上恨,但的确有些微不舒服。”
“想舒服,得坐上那个位置。”夏宝麦眨巴着眸子道。
四爷闻言,轻轻笑了一下。
这份不舒服,来自于康熙的偏心,只要他还在意康熙这份父爱,哪怕他坐上那个位置了,只要康熙偏心,他还是会不舒服。
“太子爷的十万两银子已经交给了皇阿玛,皇阿玛真的要在各地铺木轨了,他让匠人把那木轨拆了,仔细研究其中的精妙,一旦能大规模制作,那木轨就要在大清流行开了。”
“这不仅对运粮有利,也方便人们出行,若木轨真铺上了,出门就能少受些颠簸。”
四爷转了话题,说起了闲事儿。
“……十万两银子,能铺多少木轨?”夏宝麦问。
“差不多能解决一个省的木轨银子。”四爷也没有把话说的太满。
“一个省?这么说,太子爷这是做好事了?”
“当然。国库不充裕,太子爷拿出十万两银子,能解决不少问题。”
“那温宪不会也这样吧?”
“……她没那么多银子。”
话是这样说,但四爷心里头却是敲起了小鼓。
温宪因为要维持奢靡的生活,还要给舜安颜还赌债,所以哪怕名下有不少田产铺子,银子也一直不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