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越回:“因为我小时候摔倒,把眉骨磕了个伤疤?就是我四姐的功劳。”
回忆起往事?苏清越总是很开心。
他还答应阿眸,带她去炸糖棒。
给她讲:小时候,炸糖棒的老人开着拖拉机来到空旷地,孩子们一看见就以最快的速度冲回家,催妈妈装米拿糖,拿最大的袋子去炸糖棒。一口咬下去,咕吱咕吱嚼起来,透着一股淡淡的米香。乐趣大概是一半在吃,一半在玩。套在手指上,边写作业边吃,心满意足。
这时电话响了,是妈妈的。
苏清越接起来,听到话筒那头,传来她老人家的声音,问:“清越,快到了吗?”
“还得两个小时。”苏清越看看表回。
“行,那我给你们两个留饭,估计正点赶不上了。”母亲回。
那边传来叽叽喳喳地拜年声。
还有弟弟问自己什么时候到。
苏清冉是他小叔的孩子,从小跟在苏清越的屁股后面玩。
如今已经上了高中。
想想时间过得真快。
和母亲又聊了一会儿,挂断电话。
苏清越的母亲身为教师,脾气一直很好。
说话条理清楚,让人很有亲和力。
再加上一点慈祥,苏清越有时觉得她就像电视里的老教授。
父亲估计这会儿正和爷爷聊天呢。
苏家人已经好几年没聚得这么齐过了。
以往,总是这家有事,那家有事,有很多亲属还没见过阿眸。
这次可以见得七七八八了。
阿眸在这个时候醒了,伸了个懒腰,又钻到他怀里接着睡。
又过了挺久,终于到了。
他们下了车,怀和南都不一样,相对城市规模更小。
但和南都一样的是古城气息。
城墙、护城河还有道路两侧林立的树木。
温度更低了,苏清越不由得打了个哆嗦。因为是过年,车站的车不多。
他们很费劲找了一辆车。
直奔三匹马而去。
苏清越家是个被小院包裹的二层小楼。
除了正房八间以外,东西厢房还有三间。
西厢房是厨房和餐厅。
门房有两间。
不过今天因为来的人太多,所以餐厅不够用。
家里便在院子里搭起来一个大棚,又宽敞又暖和。
苏清越和阿眸讲,今天来了几十口人。
除了自己姐姐姐夫,还有叔叔婶婶等。
阿眸稍感头疼,挽着他的臂弯,笑着说道:“你这一个月工资可就白挣了。”
“什么白挣了?”苏清越笑着说:“根本就不够。”
他说着和阿眸往门里走。
门是红漆的,苏清越小时候经常从这里爬上爬下,还曾摔下来。
家里人正在大棚里吃饭。
看到他回来啊,纷纷打招呼。
尤其是堂弟苏清冉,更是从椅子上窜起来,激动地说道:“哥!过年好,你可算回来了!”他是个穿校服的高中生,高高大大,非常阳光。
“哥,我可听说你现在做游戏了?”他上来就发问,满脸艳羡。
和大家打招呼,互相拜年。
爷爷坐在主位,笑眯眯看着他。
走过去,苏清越说了句:“给爷爷磕头了,祝爷爷长命百岁,身体健康。”
接着他便跪下来。
完成下跪、俯首、磕头连串的动作。
他没要求阿眸也磕头。
苏家人也不觉得她有必要这样。
毕竟一个地方和一个地方传统不一样。
刚要起身,阿眸却跟着跪下来,说道:“给爷爷磕头了,祝爷爷长命百岁,身体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