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兴听到关子姗说这话，本来满怀希望的心顿时像被巨石捆绑住沉到了底，但是他也不得不硬着头皮说道：“关老师，其实我也不满你说……”他似乎豁了出去，沉吟了一会才开口道，“虽然说我们是省体下的花滑省队，但其实我们的生存情况并没有很理想。”说完，他示意旁边的助手递上了一份纸质资料。
趁关子姗翻看资料的时候，他同时在旁边说着：“银江省本来在国内的地理位置就不是很好，相比于更北方的城市我们的学生基数非常少。因此，我们省花滑队得到的资源分配是很少的，资源少人力少，我们省花滑队的处境就越艰难……”
关子姗一听，顿时心明如镜：“王主任，你说的这个我也能理解……”嘴里说着，但她手上的动作并没有减慢，突然她翻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咦，这个魔鬼队是什么回事？”
王家兴脸色顿时变得更不好了，虽然心里百般不情愿，但还是艰难地：“这个队伍属于一个韩国人开的花滑俱乐部的，他们虽然成立不久，但是许多家长都奔着韩国花滑明星华允儿的名声而加入他们，之前我们好不容易请来的俄罗斯名教洛恩斯也被他们重金挖走了。”
“韩国人开的？”关子姗心里有点惊讶的同时也有点愤怒，“他们为什么要在我们大华夏开俱乐部？”
王家兴这时也是满脸悲愤，但最后也只能是无奈苦笑：“不只在银星省，魔鬼俱乐部还在其他城市也设了点，他们这一年来抢了不少生源。他们来华夏，就是为了抢人，据了解有相当一部分有天赋的孩子都被他们签了合约，就算他们不能替韩国出赛，也不能够替华夏出战。”
“这么猖獗狂妄，体育部也不管管吗？”关子姗越听越气愤，忍不住拍了一下沙发。
“能怎么管呢？花样滑冰在国内根本不受重视啊，更何况外商投资是创收项目呢？”王家兴持续苦笑。他说的其实并不夸张。现在的华夏体育除了“国球”乒乓球、跳水、体操等传统的强项，国人们对于另外一些不突出的项目，比如花样滑冰等给予的关注度非常少。
关子姗的满腔愤怒也渐渐有点平息下来，她自己也是个花滑运动员，对他说的话也体会深刻。平淡已久的一颗心开始滚烫起来，她沉吟了一会，没有再像开始那般坚定地拒绝：“这样吧，先让我考虑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