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琦接着说道:“而高仿三彩的胎表绝不会出现土锈,因土锈看似简单,却极难仿造,故大多数高仿三彩为了尽量减少人为的破绽,干脆就不去傲土锈。
再次,真品三彩由于时间久远,部分胎土新断面遇到空气后,胎土颜色会由白渐变到黑,有一部分真品三彩洗净后的胎表也会出现这一现象。高仿三彩胎的新断面或胎表也就是三五年,其白色的胎土不会有什么明显变化。”
他顿了顿,又加了一句:“不过现在做伪技术高超,还是要具体问题,具体分析才行。”
“嗯,咱们先去书房,见了我师傅再说吧。”庆成文努力记下赵琦说的要点,让保姆把赵琦带来的礼物放到一边,接着往书房走去。
庆成文打着招呼,并介绍说:“师傅,这位就是我之前跟您提起的赵琦。”
“苏老您好,您叫我小赵就行,冒昧来访,还请您不要介意。”赵琦的表现很礼貌,心情多少也有些激动,像苏老这样德高望重的老前辈,他前世想接触,可是连机会都没有。
苏良才已经有将近八十岁了,但由于保养的好,看起来才六十出头的样子,而且慈眉善目,非常有亲和力。
苏良才面带微笑:“小赵你好啊,成文可是一直提起你,夸你如何出色,今日一见,果然一表人才。”
赵琦连忙谦虚了一番。
庆成文指着赵琦手中的拎的锦盒,笑着说:“明明上午刚刚捡漏了一件元青花,你就别谦虚了!”
“咦,元青花?”苏良才顿时来了兴趣,连忙让赵琦取出瓷器,仔细地鉴赏起来。
趁着这个时间,赵琦打量着书桌上,一幅刚刚完成不久的书法作品。
这是一幅行书作品,通体观之,从笔意到章法,均有赵孟頫之风,但在结体之精到、用笔之圆畅等方面,尚有所差距。再细察之,某些平中求险的笔势,恍如可体会到同为元代书法名家的倪瓒、张雨等书家的洒脱意趣。
苏良才这等书法水平,已经称得上“书法家”,也就是他没有想要出售作品,否则在市场上一定会有很大的反响。
保姆送茶进来,两人喝了一会茶,苏良才才放下手中的放大镜,问道:“小赵,你是什么样的看法?”
赵琦把自己的看法又重新讲了一遍:“我这是班门弄斧,有什么不对之处,还请您老斧正。”
苏良才笑着说:“年轻人,不要太谦虚了,你这一番话把它的特点都囊括了,我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
庆成文高兴地说:“师傅,那您是认可小赵的判断了?”
苏良才道:“实实在在的标准器,没什么可质疑的。”
庆成文为赵琦高兴的同时,也不禁感慨道:“大家一直囔囔着捡漏,这么一个大漏却视而不见。”
苏良才呵呵一笑:“都以为捡漏很好捡,但事实上,细心、耐心以及相关的学识,才是捡漏的前提,否则见到了也是睁眼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