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说着话,就听到一个声音从门口传来,紧接着,一位相貌和瞿文地有六七成相似,体形却比瞿文地壮了一圈,头上还扎着一个小辫子的青年,满头大汗地走了进来。
瞿文地操起旁边的沙发枕,对着青年就扔了过去:“你这个兔崽子!”
“爸,有什么事啊?这么急急忙忙地让我回来,我差点就累死了。”青年接过枕头,对着赵琦点了点头,又注意到瞿文地脸上的伤势:“爸,你脸上是怎么了?”
“不要你管,你是自己交待,还是要我说?”瞿文地怒斥道。
“我真没做什么事啊。”青年挠着后脑勺。
“好好想想,否则我打断你的腿!”
“您想打就打吧。”青年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行,我成全你!”
瞿文地起身就想找棍子,被大妈拦住了,怒道:“你是不是吃胞了没事干!整天就知道打打打,你把事情讲出来不就行了!”
她又看向青年:“是你刘叔的事情,你是不是给忘记了!”
青年露出恍然的神色:“哦,那事啊,我还真给忘记了,是我错了,我不好。”
他轻轻地给自己打了两耳光:“哎呀,那天正好跟晓光喝酒,喝着喝着,就给忘记了。”
瞿文地听了这话,反而怒气更盛:“你还有脸说,给你说了多少次了,别跟郑晓光喝酒,你到底有没有听进去!”
青年叹息道:“爸,人家晓光已经够可怜了,您对他的意见怎么还这么大?”
“那是他自己作的,怨得了别人吗?”瞿文地还是没有好脸色。
“俊民呀,我觉得这事得听你爸的,上回我见到郑晓光,脸瘦的都脱相了,别得了什么病了吧!”
“好吧,以后我就跟他少接触。”
瞿文地一听,心里的火又冒了出来,正想开骂,却被老伴的眼神给制止了,随即没好气地说:“快上网去把你刘叔发给你的东西,打印出来!”
“好咧!”瞿俊民连忙跑向自己的房间。
“哎!这兔崽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让人省心啊!”
瞿文地坐在沙发上叹息道:“俗话说,养不教父之过,这事都是我不好,他年纪小的时候,我把精力都花费在古玩上了,疏于对家庭的关心,这才造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小赵呀,你一定要吸取我的教训,事业再重要,也没有家庭重要,否则就会像我这样,后悔也来不及了。”
赵琦点了点头,这种事情,他听到过不少,自然不会不放在心上,更何况,女儿那么可爱,父母又那么照顾他,无论如何也不能疏忽对他们的关心。
随意聊了几句,瞿俊民拿着打印出来的纸过来,递给了父亲,随即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赵琦看到那沙发垫凹陷下去的深度,都能感觉到沙发发出的哀嚎。
“老弟,你和刘叔什么关系啊?”瞿俊民笑呵呵地问道。
“刘叔是我的师长。”赵琦递了张自己的名片。
瞿俊民打量着名片:“哦,原来是赵老弟,你是专程为刘叔的事情来的么?”
赵琦说:“这到没有,我这次来商都,主要是来见识一下,这不来拜访瞿老师,请他指点一二。”
“那你算找对人了,我爸……”
瞿文地打断了他的话:“你又不是这个圈子的,这里有你什么事儿?”
瞿俊民嘿嘿笑道:“那是以前,我现在也打算进这个圈子了。”
“就你块料子?不是我说,你还是省省吧,不对!”
瞿文地眉头又皱了起来:“你是不是又把工作给辞了?”
“没有的事。”瞿俊民连连摆手。
“嘿,我信你才怪!”
瞿文地拿起了电话机,又指着鬼头鬼脑的儿子道:“给我坐好了,今天不把事情说清楚,别想走!”
瞿俊民一看这架势,干脆就坦白了:“行行行,你别打电话了,我直说了吧,我把老板给炒鱿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