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芙方才从那种状态中醒悟,点了点头,不在言语。
枯木道人看了一眼叶霖的神色,见他模样,便知他心中有所怀疑。
他咳嗽一声,当即开口道:“眼下最为重要的是将致远救出来。”
天牢戒备森严,皇帝对于此事又极为重视,只怕想要闯进去救人绝非易事。
但若是不救,早晚致远便会被皇帝害死。
以皇帝的心性,一切阻碍他的人,都要被铲除,想到宁致远,枯木道人眼中带着几分担忧。
枯木爷爷,此时宜静不宜动,若是轻易救人不成,打草惊蛇,反而会害了二皇子。
况且,他已经有了下一步的计划,苏玉芙缓缓的开口道。
什么计划,枯木道人和剑昀疑惑的看着苏玉芙。
苏玉芙的手中缓缓的拿起那块叶霖所赠送的玉佩。
这个时候是皇帝最为放松的时候,也是他破绽最多的时候,更是我们唯一的机会。
既然他已经决定这么做了,这件事情,我们就算豁出老命,也会跟着他走下去。
这件事情交给我来办便好,你们在城中密切的关注皇帝的动向,苏玉芙淡淡道。
二老点了点头。
对于他们的计划,叶霖一点也没有明白,似乎听上去并不仅仅是救人这么简单。
几人计较已定,叶霖也在拍卖行住了下来。
……
天牢内,一片潮湿。
一名披肩散发的青年站在站笼内,他的四肢被四根巨大无比的铁链锁住。
铁链的尽头,是两对铁球,从东南西北四方方向将青年锁定在一定的范围移动。
在看青年的白色衣衫上,尽是血痕,鲜血透过他的衣衫映衬在身上。
他的手指,早已经鲜血淋漓。
宁致远的身体微微颤抖,他脸上痘痘面孔上尽是扭曲,看的出青年受到了酷刑,并且极为痛苦。
大人,即使是用了拶(zan)刑,甚至是鞭打,他还是不承认自己所犯的罪行。
哼,陛下钦点的案子,不用点刑,他能招供,狱官的脸上带着一抹狠色。
去,给他用插针、棍刑、断锥、弹琵琶……
大人,若是这样,只怕犯人会熬不住,狱卒迟疑道。
若是不用大刑逼供,陛下明日便会要了我的性命,你这狗奴才,怎么会懂。
去给我动刑,只要留他一口气不死便成,狱官冷冷的开口道。
是,大人,那狱卒当即准备刑具。
不一会功夫,只听得一声声痛苦的嘶叫从狱中传了出来。
这种剧烈的痛苦,已经超出了青年的极限。
他的身体、他的精神已经陷入了崩溃当中。
二皇子,你还是早些招供了吧!
狱卒看了一眼满是伤痕的宁致远,不忍的开口道。
你若是早些招供,自然免受这些皮肉的痛苦。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宁致远微微颤颤的开口道。
狱卒不由叹了口气,继续使用夹棍等刑法,听着那一声声的嘶吼声。
又过了一会儿,宁致远在极度的崩溃边缘昏厥过去。
一盆冰凉的凉水浇在他的脸上。
他原本已经昏迷的意识,竟然有几分恢复,随之而来,便是强烈的疼痛感传遍全身。
求……求你……杀了我吧!
宁致远面色惨白的看着狱卒,他的脸上已经没有血色,只剩下一片苍白。
就在此时,天牢外传出一声,陛下到。
那原本坐在桌前的狱官和施刑的狱卒当即诚惶诚恐的跪倒在地。
数十息后,一身黄袍加身的陈恒缓缓的走了进来。
他看了一眼狱官,冷冷道:“审讯的怎么样。”
陛下,罪犯拒不认罪,我们正在……
看守大牢的狱官竟然连个罪犯罪证都问不出来,朕要你何用,拉下去砍了。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
那狱官一听皇帝开口斩他,连连祈求。
只不过他的祈求并无作用,不一会功夫,便有两人将他架出了天牢,在天牢外就地正法。
那名狱卒此时六神无主,早已经瑟瑟发抖,身体不停的发抖着,他的手心已经泌出了汗,显然吓得不轻。
一群饭桶,全都给朕滚出去。
牢中的看守和狱卒皆是缓缓的退了出去,他们也是松了口气,至少命还在。
天牢中,只剩下已经奄奄一息的宁致远和步伐沉重的陈恒。
陈恒来到宁致远的身旁,轻轻的替他抚了抚头发。
宁致远抬头看了一眼陈恒。
二弟,你又何必受此折腾呢?
臣弟无罪,宁致远有气无力道。
你有没有罪,你心里清楚,也别在我面前揣着明白装着糊涂,陈恒冷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