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霖入了武阳关内。
叶兄,姬元秋一脸笑容的看向叶霖。
叶霖拍了拍姬元秋,见他一身鲜血,忍不住问道:“你还好吧!”
没事,这些可都是敌人的鲜血,姬元秋指了指衣衫上的鲜血。
二皇子浴血奋战,身先士卒,所以我们夺关的速度也是极快,随即他解释道。
二皇子,叶霖来到宁致远的身边。
叶兄那边如何。
俘虏两千敌军,剩余的全歼。
叶霖此言一出,场上的将领皆是目光奇特的看着叶霖。
他们没有想到,看上去一脸书生模样且人畜无害的叶先生,竟然如此生猛。
好,好!
宁致远连连说出两个好字,他拍了拍叶霖的身旁,道:“辛苦叶兄了。”
旋即,宁致远的目光扫过场上的将领,而后正色道:“诸位,今晚只怕无法和大家一醉方休,来庆祝这美好的时刻,这两日黑山军可能会趁着我们占关未定,派大军前来奇袭武阳关。”
武阳关若失,则白水关壶口关则暴露在敌人视野范围内。
诸多将领听着宁致远的话,纷纷点头,只要胜利便可,至于庆功宴,他们没有多想。
两日的时间里,黑山军的探子探查到武阳关上戒备森严,将这一消息悄悄的传了回去。
这些黑山军虽说是一群山匪勾结在一起的军队,但却也明白,如今的三关已经换帅易主,在也不是那个任凭他们捏的软柿子。
尤其是经过前几日的那一役,黑山军锐气尽挫。
如果没有绝对性的把握,他们断然不敢起大军攻伐武阳关。
黑山军军帐内!
司隶大人,请看!!!
一名中年男子拿起手中的手札!交给了身旁的老者。
那老者缓缓的接过手札,仔细的看了一眼上面的文字。
司隶大人,首领大人此时送这手札是何意思。
郭大石敲了敲桌案,眼中露出一丝疑惑。
司隶看了一眼手札上的八个字,又看了那黑山军特有的符印,那是一把小小的黑色斧头。
手札上只有八个字,不进不退,不战不和!
若是不进不退,不战不和,我们的军需消耗极大,又该如何维系,郭大石极为头疼的敲了敲桌子。
司隶的嘴角处带着一丝浅笑,道:“首领的意思,便是希望我们见好就收,眼下罪恶之都两位皇子相持不下,我们只需要相机行事便可。”
我一个带兵打仗的粗人,只知征战,还望先生明言,郭大石淡淡的开口道。
将军谦虚了,将军早已经熟读兵法,暗藏韬略于胸,你只怕早已经看出这手札中的意思,只不过不愿接受而已。
郭大石叹了叹口气,道:“这些年,我们黑山军发展不易,靠着在罪恶之都的夹缝中生存,若是此时一举荡平帝都那该多好。”
司隶点了点头,沉声道:“这不仅仅是你的愿景,也是首领和所有的黑山军愿景。”
可是……首领大人如今却这般做,郭大石叹了叹气。
首领大任 也许有他自己的想法,但无论怎么说,他毕竟是我们的首领,司隶笑道。
首领的想法固然是想让我们左右逢源,见好便收,但眼下的形式有利于我们,倘若失了战机,让帝都喘息过来,回头进攻我们,我们又当如何应对,郭大石眼中带着几分不甘心。
兵贵神速,战机便是先机,若是失了先机,那便在没有机会取胜。
可是将军想过没有,我们攻取武阳关,便已不易,偷袭壶口关又失败了,致使黑山军锐气尽挫。
这其中固然是我们大意轻敌,但同样也说明,敌方主帅已经换人,甚至是一位能征善战的将军,此时强攻,只怕会损失更多的黑山军。
所以此时只能徐徐图之,不可操之过急。
郭大石点了点头,道:“那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
首领已经有了指示,我们依照上面行事便可,静观待变。
郭大石看了看手札上的那个八个字,当即开口道:“听令。”
黑山军,依山扎寨,每三十里一营一寨,设烽火台一座,每寨只留两千军马。
如遇敌军攻寨,无须守寨,弃寨便可。
各寨山林间,伏弓箭手,若是敌军追赶,射之便可。
将军此计甚妙,一旁的司隶不由的赞叹道。
这个自然,若不是首领不肯让我大举进攻,我倒是要陪这三关的将领好好玩玩。
郭大石轻笑道:“我这里设上二三十座营寨,若是敌军来攻,必定可以给其在致命一击,同样我军居高临下,收复营寨易如反掌,除非他们一日奔袭六百里,一口气把营寨全拔除。”
若是那样,他们便会面临我军正面的攻击,但兵法云,人困马乏,袭六百里,军弱士落,安能不败乎?
但若是他们不进攻,我军便去挑衅,采取步步为进的战法,集中打击,分散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