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霖很快便离开了枫月楼第三层,径自来到易轻羽所在的酒桌前.
轻羽兄,事我已经办成了,你我还是早些离开的好,叶霖打量着四周不善的目光.
易轻羽也朝着四周看了看,淡然道:“既然你的事情已经办好,我们还是尽快离开,不然,你我只怕都不够这些人砍的。”
不过,你也不用太过担心,我易家酒楼便在这云海城,他们在云海城必然不会轻易动手,若是他们胆敢动手,府主大人可是不会心慈柔软,易轻羽朝着叶霖嘿嘿一笑,便起身站了起来。
叶霖点了点头,紧跟在易轻羽的身后。
两人走出集市,又在城里其他地方逛了一番,方才来到易家的酒楼。
这一路上,倒是没有其他的人阻挠两人,诚如易轻羽所言,在城内动手,是要遭到北冥府府主护卫队的惩处的。
这就是易家的酒楼,看到这么破破烂烂的酒楼,叶霖竟有些无言以对。
一面破旧的旗子插在酒楼坊间,随风飘荡,易家的酒楼也是破破烂烂,怎么看都不像易轻羽所说的酒道,反而像民间造假酒的小作坊。
易轻羽尴尬一笑,道:“不曾粉刷,不曾装饰,不过,这也是我易家的产业。”
他继续笑道:“能够在北冥首府买的起酒楼的,可并不多,我易家便是其中一家。”
看他说的如此信誓旦旦,叶霖也只能硬着头皮听他吹嘘一番。
两人缓缓的步入酒楼中,这酒楼的规格也是小的可怜,大厅内,只有十几张桌子,这种陈设的破旧桌子,也只能供很少的人喝酒。
走进酒楼内,楼内冷冷清清,除了酒楼内一名老者,和一名伙计外,并无外人。
这么冷清的酒楼。
一天经营。
只怕也不过十几枚金币的收入。
叶兄,这是福伯,走近酒楼,看了一眼那老者,易轻羽向着叶霖郑重的介绍道。
易家酒楼内,老者的正是易轻羽口中的福伯。
那老者一身素衣,穿着极为简谱,花甲之年,身子骨佝偻着,岁月在他的脸上留下了一些痕迹,他鬓发已经花白。
干巴巴的皮肤,使他看着格外的年老。
他干干的咳嗽了一声,眼中露出一丝精光,朝着易轻羽开口道:“轻羽啊,你舍得回来,你若再不回来,我这把老骨头便要埋在土里。”
说完这句话,他又打量着一眼叶霖。
叶霖看着这老者,眼中也是露出一丝异样之色,当即躬身道:“晚辈叶霖叶少阳,见过老伯。”
“咳咳”
福伯咳嗽的愈加严重。
福伯,你的身体越来越差了,凡是就不要事事亲为,你要好生休息休息,易轻羽看了一眼福伯,当即有些宽慰道。
臭小子,你爹你娘走的早,就落下这点家业,若是我在不好好经营,只怕将来进了土里,也没有脸面见你的父母,福伯老气横秋道。
还是这么倔强,易轻羽无奈的摇头道,几十年来福伯也不曾改掉这种倔强的脾气。
但易轻羽明白,福伯虽然不是自己亲生父亲,但早已经将他当成亲生儿子。
易轻羽年少时,父母便已经双双去世,只留下仆人福伯和年少的易轻羽。
福伯穷尽一生,送易轻羽去学习武道,并且维系着这小小的酒楼几十年不倒,这份恩情,
只怕易轻羽这一辈子也无法还清。
平日里,易轻羽虽大大咧咧,但在他心底深处,福伯俨然已经取代了父亲的地位。
福伯,可还有房间,我这位朋友需要在这里住上几日,易轻羽淡淡的问道。
小石头,你快去后院收拾出一间出来,福伯当即吩咐那名叫小石头的伙计。
待到后院收拾好了,不消半日,便有枫月楼的武者来到易家酒楼,将十几坛美酒送了过来,这些美酒当中赫然有一瓶一品香。
叶霖收了这些美酒,心中也没有疑惑,柳含烟既然能够查到自己击杀周童这种事情,自然也会清楚易家所开的酒道位置,以她的情报能力,打听这件事情轻而易举。
他径自来到后院自己的住处,细细的打量着芥子袋内的这些佳酿,心中暗道:“这些佳酿之中的境地,若是我能够吸收,并化为自己的感悟,只怕修为也会有长足的裨益。”想到此处,叶霖也是砰然心动。
他当即盘膝在床边,细细的打量着芥子袋内的东西。
芥子袋内,他瘴气林之行,尤其是阴山内。
他的收获颇为丰富。
除了七星剑、红剑、舍矛、基由弓、还有禁幡,这些兵器当中,唯有红剑,是品阶最高的,已然超过凡器,达到法宝之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