禺虢急忙拉住姜道:“炎帝,言重了。惩恶扬善乃你我之本分,岂能要人答谢。只是说到这惩恶扬善,在下还有一言相告。”姜忙道:“大神请讲。”禺虢道:“善固应扬,恶自当惩,这个自不必说了。但善之所以能扬,恶之所以能惩,只怕善的力量还需要胜过恶的力量才行。可我冷眼旁观炎帝的力量似乎并不及姬。这次昌意之事能如此解决,只怕还是因为我参与之故。可我并非你们人类,不能尽数参与你们人类之事。一但我离去,不知炎帝还能确保善扬恶惩吗?”
姜听了这话,脸不由的一红。暗道:“这海神好厉害,具然看出我遏止不住姬。”当下他老老实实地答道:“大神所言不差,在下确实力量微弱,不能尽如人意。但在下既为人类之帝,必当竭尽所能惩恶扬善。况且为善者众,为恶者少。为善者一人之力或许不及为恶者。但大家的力量加在一起,就一定能大过为恶者。只要大家团结一心,善终究会战胜恶的。”禺虢听了一笑,道:“但愿如炎帝所言。”说罢,禺虢大步流星直回东海去了。
看着禺虢离去,姜站在那里痴呆呆地发起愣来。禺虢的一番话,确实让他的内心受到很大震动。虽然他断言众人团结一心,善就能战胜恶。可众人真的能团结一心吗?他心里却没底。人是一个个独立的个体,当一个人遭到灾难时,并不会立即波及到旁人。因而未受灾难的人并不情愿同受危难的人一同对抗灾难。结果灾难打到一些人后,又去打到另外一些人,最后变成越来越大的灾难。犬封人之乱就很好地说明了这个问题。起初只是黄河南岸的部落受到侵犯。因其他部落不愿去帮助受侵犯的部落。结果使犬封人的侵犯变的越来越大。如果大家早些联合起来,犬封人之乱早平息了。后来也是在各部懂得联合之后,犬封人之乱才平息的。可是那种联合不是平等的。是以弱者向强者屈服,强者强迫弱者服从统一命令而实现的。结果弱者虽然躲过犬封人之乱,却又受到了另一种侵犯,即向强者纳贡。其实这都是由于人心不齐造成的。如果没有象姬这样的强者的压制,人们又会因各有各的想法联合不到一起。姜想来想去也理不出个头绪,最后忧心重重地返回神农氏部去了。
回头再说轩辕氏的姬。至从送昌意西去之后,姬一直闷闷不乐。一来是因为儿子远走他方,二来是因为他不能再向他保护的部族收取供奉。儿子去了远方见不到那也罢了,可那些部族就在他眼皮子底下,他却不能再向他们收取供奉,他心里实在不舒服。已经习惯了从别人手里无偿索取的姬,总觉得收不到就是一大损失。可他已当众宣布不于向各部收取供奉,又怎好改口说不算?姬思来想去,总想找个补偿的办法。于是,姬又把风后找来商议办法。
风后这一阵子也正为不能收取供奉心烦呢。因为姬放弃收取供奉,他从供奉中所能分得的那一份也没有了,他心里也很不乐意。听姬把心事说了一遍,风后立即深有同感地道:“是啊!各部不交供奉,我们的损失实在是太大了。得让各部继续向我们缴纳供奉才是。”姬道:“可是我已当众宣布取消供奉。而且这事还有炎帝姜和海神禺虢为证,我们怎么能反悔呢?”风后听了也为难地道:“这倒是个问题,容我好好想想。”
风后低头想了一会儿,忽然一拍大腿道:“有了!”姬见风后两眼放光,知道他又有了主意,兴奋地道:“先生快讲!”风后道:“当初各部向我们缴纳供奉,是因为受到犬封人的攻击,想让我们保护他们。现在如果再有部落向他们进攻,他们还会来向我们寻求保护的。”姬听了失望地道:“可是如今黄河岸边平平静静,各部相处和睦。根本没有部落攻击其他部落呀!”风后道:“没有,我们不会给他们制造一个吗?”姬不解地道:“先生的意思是——”风后压低声音道:“我们可以让轩辕氏的族人冒充别部的族人,去攻击轩辕氏周围的部落。再留下别部攻击他们的证据。他们一定会来向我们求救的。一开始我们先不要答应。等他们求的紧了。我们就以恢复供奉为条件向他们提供保护,他们一定会答应的。”风后一边说一边满脸露出得意之色。姬则连声说:“先生高见。先生高见。”说到最后,俩人都哈哈大笑。
接下来,轩辕氏周围的部族忽然莫名其妙地受到了外族人的攻击。攻击过后,受害的部落总通用捡到一些其他部落的物品,如佩饰等。受害部落的酋长便拿了物证去找该部落理论。可被子质问的部落总是矢口否认攻击过对方部落,查来查去也没个头绪。但这种莫名其妙的攻击却越来越猖狂。轩辕氏周围的部落实在招架不住了,只好又去求轩辕氏的酋长姬。
轩辕氏的酋长姬起初不予理睬。等各部求的紧了,姬便提出只有恢复供奉,他才能对各部施行保护。各部无奈只好答应了姬的条件。于是姬在重新接受了各部的供奉之后,便率领轩辕氏及周围的各部去向“曾经攻击”过他们的那些部落复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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