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通还是把这场冥婚看的很重的,一切参照办喜婚的程序来。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迎亲一个都不少。走完这些程序,第五天才是花梓“大喜”的日子。花梓一大早就被接去打扮了,千山派上下都装扮的喜气洋洋,像真的办喜事一样。来千山派“道喜”的人也真不少,都是千山派狐朋狗友,当然也有附近的民众。大家都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情来的,办喜事他们都没有少见,但是办“冥婚”毕竟是少见的。中午时分,行礼的时候到了,礼堂内挤满了人,一个白“囍”字挂在礼堂正中间位置。从来都是只见过大红“囍”字,今天却看到大白“囍”字,不能不说是件新鲜事。礼堂正位上坐着的是胡通和戚婶。胡通满面红光,满脸开心,还不停地和身边的人说笑。戚婶则是满面泣容,不停地用手绢擦拭脸上的泪珠。在胡通面前站着一个少女,少女身着绿衣,头戴白花,瓜子脸,高颧骨,脸部轮廓明显,眼睛如上翘的半月。脸部各个器官独立看,不是很好看,但是组合起来看,还是很耐看的。这个少女就是胡通的女儿——胡珊。胡珊手上捧着一个灵位牌,灵位牌上有一张画像,画像上男子肥头大耳,脖子短,一脸肥肉,与胡通颇有几分相似。不用说也知道,画像上的男子就是胡海。胡珊捧着胡海的灵位牌来代替胡海行礼的。
在众人的拥护和欢呼中,花梓被搀扶上礼堂来,站到胡珊对面。花梓身着红袍上衣,下罩翠绿烟纱散花裙,腰间用金丝软烟罗系成一个大大的蝴蝶结,手挽碧绿软纱,头盖大红布。在司仪的主持下,花梓开始和“胡海”行礼。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胡珊代“胡海”行礼。给高堂敬茶的时候,戚婶接过茶,双手不停地颤抖,茶到嘴边,她也喝不下,只是嘴唇碰了一下茶杯。胡通接过花梓奉上的茶,十分开心地喝起来。围观众人起哄说花梓改口叫爹。花梓憋了半天,实在是叫不出来。胡通为花梓解围道:“大家不要为难她了,让她以后慢慢改口。”礼成之后,花梓被送入洞房,胡珊捧着胡海灵位一起进入洞房。一切办好之后,其他人都出去了,只留下胡珊和花梓在洞房内。胡珊年纪比花梓大一岁,她以前也见过花梓。她认识花梓,只是没有深入交流过。胡珊拉过花梓在新床边坐下,对花梓说:“花梓妹妹,热不热,热的话就把头盖摘了吧。”花梓头上盖着大红布确实热,头上顶着个大花冠也有些累,花梓把盖头布和大花冠都摘下来。胡珊看着面若桃花的花梓,发自内心地说道:“花梓妹妹真漂亮,也难怪我哥哥会看上你。只可惜他命薄福浅,没法和花梓妹妹在一起了。”花梓看看挂在墙上的胡海画像,说:“就他那肥头大耳的样子,他要是不死,要我嫁给他,我宁愿死。”胡珊说:“别这种说他,毕竟他是我哥哥。”花梓虽然恨胡海和胡通,但是对胡珊还是充满善意,所以她没有再去说胡海的坏话。
花梓本性不改,戏弄胡珊道:“珊姐姐,虽然你比我大,但是从现在开始我是你嫂子,以后你得叫我嫂子!”胡珊苦笑道:“你心态真好,这个时候还笑得出来。”花梓满不在乎说:“为什么不高兴啊,今天是我结婚的日子。”胡珊不想再去和花梓聊这些,她主动岔开话题道:“花梓妹妹,和你娘一起被抓的那个公子是谁啊,我听说他是你情哥哥?”花梓大大咧咧地说:“他是我情哥哥?哈哈哈哈!”花梓没有否认,胡珊就认为是真的,她说:“其实我不用问我也看出来了,你今天拜堂的时候,他看你的眼神就不一样。”花梓问:“有什么不一样,我怎么不知道?”胡珊说:“你盖着盖头,你肯定看不到咯。不过,我看到了,具体有什么不一样,我也说不上来。或许看心爱的人就是那种眼神。虽然你现在被逼嫁给我哥哥,给哥哥守寡三年。但是三年之后,就可以和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了,你也是幸福的。”胡珊说金良玉看自己眼神不一样,花梓并没有感觉出来,她感觉金良玉从来都是当自己是个小姑娘。聪明的花梓此时反应过来了——胡珊情窦初开,思春了。花梓故意逗胡珊道:“胡珊姐姐,你喜欢我郁良哥哥那样的人不?”胡珊低头不语。看着胡珊面色微红,花梓觉得挺好玩的,她又说:“胡珊姐姐,我跟你说啊,郁良只是我表哥,他不是我情哥哥。”胡珊抬头道:“真的?”花梓说:“千真万确,是你爹误认为他是我情哥哥。胡珊姐姐,你要是喜欢呢,我来给你牵线搭桥。”花梓话一说出来,她就意识到了说错话了。金良玉身边有龙吟,不该再去给他介绍姻缘。花梓就此打住,没有再往下说。胡珊可能是真的看上金良玉了,听花梓这么说,十分不好意思地出去了。
花梓一个人在房间内,她站到窗前,望着外面。外面热闹非凡,大家都在大吃大喝。她坐在凳子上,拿着桌上的果品,吃了起来。边吃边想,自己这是怎么了,“嫁”给了一个死人,而且是他活着的时候她就讨厌的一个死人。以后,他是自己一辈子名义上的丈夫。看着墙头上的胡海的画像,她就觉得恶心,恨不得上去把画像扯下来。但是转念想到母亲,只要母亲能医治好,一切都是值得的。她再想想金良玉和龙吟,郎才女貌,觉得他们才是天生的一对。她又想到胡珊说过的话,金良玉看自己的眼神真的不一样吗?她从来没有察觉。一个人待的无聊,花梓在洞房内坐卧不宁。她想出去,可门被锁上了,根本出不去。花梓躺到床上,崭新的床布、被子、枕头。花梓从没有睡过这么舒服的床,不知不觉中睡了过去。
熟睡中的花梓朦朦胧胧感觉有人在解她的衣服,还未睁开眼,花梓就下意识地用手去护住衣服。花梓睁开眼睛,果然看到床边坐着一个人。花梓吓一大跳,急忙起身,定睛一看,原来不是别人,正是胡通。胡通喝得醉醺醺的,色迷迷地看着花梓。花梓吓得躲到床的最里面,抓过被子挡住自己的身体。花梓惊问道:“你想干吗?”胡通说:“洞房花烛夜,春宵一刻值千金,你说还能干吗?”花梓真没想到胡通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她说:“我是你儿媳妇,我是你儿子胡海的妻子。”胡通抬头看看挂床上的胡海画像,淡淡地说道:“正因为你是胡海的妻子,如今胡海不在了,你要给我们胡家续烟火,总不能让我们胡家绝后吧。”说完,胡通伸手去拉被子,花梓力气没有胡通大,被他拉开了。胡通又伸手去摸花梓的右脚,花梓条件反射猛踢到胡通脸上。胡通双手捂住脸,花梓趁机从床上跳下来,跑到门边使劲敲门,使劲叫喊。胡通从床上下来,坐到凳子上,说:“别敲了,别叫了,这里是千山派,没有我的命令,没人会来救你的。”花梓知道叫喊没用,叫喊只是她害怕的表现。花梓停止了叫喊,她慢慢靠近胡通,给胡通倒杯茶,然后叫了一声“爹”。花梓说:“爹,我知道你喝醉了,你喝杯茶清醒一下。”胡通喝完杯子里的茶,说:“你别以为我喝醉了,我没有醉。”花梓又给胡通倒满茶,说:“爹,不管有没有醉,喝酒之后多喝茶都是有好处的。”胡通转过头看看花梓,说:“拜高堂的时候,让你叫声爹,那么久你都没有叫出口,现在怎么叫得这么亲热了?”花梓说:“刚刚开始没有习惯,现在习惯了,以后我都叫你爹。”
胡通说:“我不要你叫我爹。”花梓说:“可是我是你儿媳,您就是我爹。”花梓此时只想让胡通打消非礼自己的念头,所以一直在强调他与自己是公公儿媳的关系,不应该存在不伦之情。胡通全不理会,他说:“难道你以为我让你和我儿子办冥婚,仅仅是让你做儿媳?”花梓不知道如何接话,所以干脆不说话。胡通说:“我儿胡海确实眼光不错,你确实是个伶俐可人的丫头。我给我儿办冥婚,一来是心疼我儿,实现他的心愿。二来我也看上你了,以后你就做我小妾吧。”花梓虽然通过胡通的行为已经明白了他的意图,但是从他口里说出这样的话来,还是让花梓觉得恶心。花梓想做最后的努力,说:“爹,你不要这样,我已经嫁给胡海了,以后就是胡家的人了,我一定会好好孝敬你的。”胡通哪里还听得进去花梓的话,他猛扑上来,抓住花梓的手。花梓无论怎么挣扎,都白费力,胡通力大无比,花梓根本挣脱不了。胡通兽性大发,使劲地去撕扯花梓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