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有片刻不悦,草籽也随即恢复如常说道:
“弟弟可能对东坂的情况并不是太了解,董家很有钱,但并不是所有人,都不敢得罪哦。”
林哏哏之前从董天岷话里就知道,这个草籽铁定就是那个敢不给董天岷面子的人,要不怎么可能抱不得美人归呢?
“听草籽小姐的意思,我还得做点什么?”
“原本是不需要的,可是弟弟刚才的话,实在让姐姐有些不开心,一些小小的惩罚,弟弟若是接的住,往后的事,咱们都好谈。”草籽看似云淡风轻这么一说,林哏哏可不敢大意,刚才草籽的话提醒了自己。
董天岷让自己折腾,不代表他完全罩得住,相反他看似纵容自己这个女婿的态度,万一玩砸了,实则是把自己当了炮灰。
但箭已离弦,回头是不可能了,只能说在东坂,人生地不熟,这个圈子,没有一个人是简单的。
“请说。”林哏哏开口道。
“我现在起身回店里,一个小时之后,我会开始煮水烹茶,弟弟若是能喝得着这第一杯热茶,就当惩罚过了。”
草籽说罢起身离去,林哏哏没有相送,他思索着这话什么意思。
把自己叫到喝花酒的地方喝茶,这是什么雅俗共赏?没那么简单。
直到五分钟之后,丁山急匆匆地跑来办公室,说出事了。
“别慌张,出什么事了?”林哏哏问道,照理说,丁山长久混迹这个地方,虽然是打工了,但谁还不给几分薄面。
“是羊角头的人,把咱们店围起来了,而且人越来越多。”丁山口中的羊角头,似乎惹不起。
“羊角头是什么?”林哏哏问道。
丁山告诉林哏哏,羊角头,是原田最厉害的社团组织,门徒虽然不算最多,但精兵强将多,很多大势力都不愿招惹。
“他们几线势力啊?”林哏哏问道。
“勉强算二线。”
“那咱们的面子也不给?”林哏哏问道。
“这个羊角头有些特殊,仅仅存在原田,东坂其他地方并未听说过有他们的势力,具体为什么我也不清楚,但是在原田,羊角头出面的事,各家大势力都会默认许可,不过也奇怪,咱们一向井水不犯河水啊。”丁山解释道。
林哏哏凑到窗户前一看,丁山说的没错,门口汇集的人越来越多。
草籽这是什么意思,告诉自己她和羊角头有关系甚至召之即来?然后让自己冲出重围一展身手?
“姑爷,咱们要不要通知老板一声,毕竟…”丁山说道。
毕竟是羊角头,这个姑爷的面子,怕是善终不了,人家草籽小姐出去的时候脸色并不好,兴许是自家姑爷轻浮了人家?丁山只能建议把老的请出来。
林哏哏迫不得已才不会叫董天岷,这不是承认自己没用么,更何况,林哏哏甚至怀疑董天岷本人当初为了得到草籽,是不是也吃了羊角头的亏,拿自己当枪,就给他乱刺一通先。
林哏哏没有回答丁山,透过窗户看着街道上,那些羊角头的人已经拿着铁棒玻璃瓶开始有节奏的敲击着街边的栏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