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马匹的嘶鸣声,拉斐尔走出了马厩。
他若有所思的琢磨着布尔琳娜对自己说过的话,回想起与布尔琳娜相见时的触动,在他的心里留下了一道深刻的记忆,但更多的是一种无奈的心情。
此时地面上已经铺洒出了一层银白色的雪花,在路旁石灯的照耀下,道路上清晰的马蹄印与城内的雪景相对应,竟有几分令人心旷神怡的意境。
拉斐尔停下脚步,握紧系挂在腰间的佩剑后,他站在原地思考了一阵。
“出什么事了吗?”
一声略带沙哑的声音传到了拉斐尔的身旁,在马厩的不远处,一名穿卡其色戎装的高个子男人向拉斐尔走了过来。
“迪威亚。”
此人有着一张如马面般的脸庞,一双炯炯有神的墨绿色大眼睛;平滑的额头前有着两道浓厚的眉毛,高挺的鼻子下是一张厚实的嘴唇;棕色的卷发,红润的脸颊,圆下巴,一米九左右的身高。
拉斐尔将左手移开了佩剑的剑柄。
迪威亚伸出健壮的手臂拍了拍拉斐尔的肩膀说:“想多了可是会伤身体的!哈哈哈。”
拉斐尔并没有说话,他转头看向了一旁的积雪。
迪威亚对此颇感有些意外,但他并不反感。见拉斐尔仍不搭理自己,迪威亚伸出右手解下了系在腰间的牛皮水壶,拧开瓶盖后,他痛快地喝了几口水壶里的酒——
“兴许每个人都有不可告人的心事吧!”
谈起两人的关系,迪维亚比拉斐尔年长两岁,拉斐尔一直视其为兄长,但他始终未这样称呼过。
拉斐尔叹了一口气。
“陛下他信任你。”
迪维亚的这句话像是早已看穿什么似的,这是多年来作为同僚的直觉,他清楚地知道拉斐尔内心在想些什么。
拉斐尔的心中微微有些触动,他微闭起双眼,继而转头看向了迪威亚——
“我什么都没有说呢?”
迪威亚轻声笑了一声,拧紧水壶的盖子后,他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向四周看去。
顺着迪威亚视线的方向,拉斐尔看见了周围的景象。
花园内穿梭着几队穿礼服的红衣卫兵,城墙上不时有几名头戴黑色双角帽的卫兵在来回行走,卫兵的皮靴踩踏在轻薄的雪地上,产生了一阵沙沙的响声。
拉斐尔的目光有些放松了。
看见此刻的拉斐尔,迪威亚大笑着说:“有时生命就是这样有趣,你说对吗?”
拉斐尔的脸上出现了一丝笑容。
迪威亚微笑着拍了拍拉斐尔的肩膀,拧紧瓶盖后,他将水壶从新系在了腰间。恰逢这时,城堡上方的座钟被敲响了——
————
钟声的频率有些过于仓促,像是发生了什么紧急的事情。
“听到了吗?”
拉斐尔将视线转移到了座钟的方向,他低声说道:“我想我得回去了。”迪威亚对此一点也不感到意外,这是多年来作为伙伴的信任,他知道遇到突发情况时拉斐尔的举动。
“这也是在所难免的事情。”迪威亚抖了抖肩膀,积攒在迪威亚戎装上的雪花被抖落了下来。
“这里交给你了,迪威亚。”
迪威亚拔出了系挂在身后的长枪,他向拉斐尔点点头,随后拉斐尔便径直向城堡的大门跑去。
随着拉斐尔的到来,城堡大门旁的卫兵一并推开了城堡的大门。拉斐尔摆正了自己的那顶黑色双角帽,扑打完一番衣袖后,他便快步向二楼走去。
见到拉斐尔后,卫兵一齐推开了大门。
拉斐尔轻敲了两声大殿的大门,国王的声音在这时传出了大门外。拉斐尔闻讯,他推开了大门——
国王与安德列斯分别站在落地窗前,
“无论如何我们都不能失去巴巴罗萨,他的精神价值远比实际的东部地区,还有那些税率最高的地区还要重要!”
“您说的对,陛下。”
国王与安德列斯的谈话深深地打动了拉斐尔的内心,常年待在王宫里的生活,尤其是在国王的身边,他自然而然地形成了一种使命感,何况那是自己的故土。
但拉斐尔并不是发自内心地。
“筹集军费吧!”
安德列斯抬起头犹豫了一阵。他的心情是复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