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灿家离学校也不远,所以他走路回去,没有骑车,这倒是省了陈安不少事。看着对方朝相背于袁小新家的方向而去,也明白了为什么同在一个班,两人都不是很熟悉的原因。
陈安小心地跟着对方走了一段距离,由于路上人多,一直都不好下手,直到对方转入了一条偏僻的巷子,他才心中一喜,快步想要跟上。
“喂,袁小新,你给我站住了。”
哪知他刚刚想要也转入巷子中,却被身后的一声喊给叫住了。
跟踪人这种事在中央界或大周都很寻常,摆明了态度是我想搞你,可在这个世界,或者说这个生活氛围就有点变味了,哪怕跟踪的是个男人也有变态的嫌疑,属于不折不扣的尴尬事。
陈安一时心态没转变过来,就被人喝破行藏,立马脸上有些挂不住,扭过头来就想看看是哪个不开眼的破坏自己的好事。
这一扭头,正看见于波带着五六个人高马大更像是高中学生的不良少年向着自己围了过来。
于波直接指着陈安向为首一个卷毛青年道:“表哥,就是他。”
为首那卷毛有些喘,气急败坏地道:“tmd,你特娘还挺能跑的,说说看吧,打算怎么办。”
陈安看这阵仗,脑子一转就知道怎么回事了,有些玩味地看向于波,本以为周六那件事已经完了,就没再理会。这些时日以来他的全部心思都放在了找人上。
没想到周六事件到了今天竟然还有后续。
于波这货真是个麻烦玩意。
算了,今天一次解决也行。
至于赵灿的事情以后有的是机会,反正暗司刺客出身的他极有耐心,甚至都能够蛰伏一年就为了等待一个机会。现在虽然时间紧迫,但三五天还是能等得起的。
如是想着,他就看向于波明知故问道:“怎么?于波,你这是什么意思?皮又痒了,想让我给你松松骨?”
这话一出,原本得意忘形的于波就噎住了,有心想要反驳,却不能在自己表哥面前说上次在自己这边人数占优的情况下连架都没打就认怂逃了,那也显得自己太没用了。
这次他也是和自家表哥说班里有个人比较嚣张,想要请表哥来教训一下,虽然没能自己决绝有些跌份,但毕竟不涉及具体。但被陈安这么一说就有些变了味道了。
“怎么?上次你被打了?你怎么没对我说?”
那卷毛青年倒对自己这表弟很上心,闻言立马紧张道,也不知是真情假意,甚至都不待于波回答,就一脸凶狠地转向陈安道:“好小子,老子的弟弟也敢打,兄弟们上,给特么个教训。”
看着这些人一起扑上来,陈安心道早该这样了,混混不打架,整日里就吓唬威胁,这像什么话。
让过一人飞来的一脚,顺手在他的肘尖麻筋上一弹,那人立刻发出一声惨叫,半边身子瞬间动弹不得,失去平衡,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发出一声惨叫。
陈安也没理他,一腿横扫,正中奔跑中一人的迎面骨,将之扫倒在地,来了个狗啃屎。接着一矮身,横肘侧撞,肘尖结结实实地怼在抬拳一人的肋下。在那人被顶飞的同时,借力斜掠,凶狠地撞入另一个人的怀里,把这人撞得直翻白眼,差点闭过气去。
只是一个连续性的动作,就把四个高中混混给解决了,使得场中除了他以外就于波和那个卷毛青年还能够站立着。
其实他下手还是有分寸的,只是打在他们最疼的地方,让他们在痛苦之余长点记性,没有真下四手,或是留下什么暗伤。
尽管这个国家因为刚刚建国的原因,法制还不是很健全,但毕竟是法制社会,陈安可不想给自己留下什么案底,就算他不怕,对他之后行动的影响也不大,但总归是一件麻烦事,还是小惩大诫好了。
可他所谓的小惩大诫,却让地上的四个混混疼到了骨子里,哀嚎声从他最初与之接触开始,就没有断过,在这片僻静的地域听起来相当人。
于波已经完全看呆了,卷毛青年狠狠地咽了口口水道:“哥,哥们,原来你还练过啊。”
陈安的目光在地上躺着哀嚎的四个混混身上流转过去,确认不会有什么手尾,才看向卷毛青年,面目凶狠地道:“你说呢?”
“你,你等着,”卷毛青年下意识后退半步,却依旧狠狠地道:“有种你不要走,我这就去喊人,看你能打几个。”
说着他转身就跑,让陈安摇头叹息,不愧是于波的表哥,哥儿两一样怂。
他哪里有那个时间在这等卷毛。在于波反应过来,想要跟上自家表哥一起逃跑时,他就动了。
如风掠出,瞬间超越了于波,赶到卷毛身边,一脚点在他的腿弯处,踢的对方一个恶狗扑屎,栽倒在地,然后他抢上一步另一只脚踩在对方头顶,极尽嚣张地道:“我哪有这么多时间等你叫人,先把今天的账算了。”
卷毛费力地把嘴边从地底挣脱出来,含糊地问道:“唔,唔,你,你想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