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渝睁开眼没有见到新柔,眼前站着一怒气冲冲的老汉,老汉开口说道:“你为何还在我的屋子里,你赶紧离开否则我报官告你私闯民宅。”老汉看着桌子上散发着嗖味的酒菜而招来飞舞着的苍蝇气就不打一处来。
庆渝摇晃着身子站了起来拍打着发胀的脑袋据理力争的说道:“这分明就是一女子亲戚家的屋子怎么就成了你这老汉的屋子了。”老汉看着庆渝说道:“女子是不假,但是这是那位女子和一位男子一个月前在我这租的屋子,租期一个月前日便已到期我今日就是来收回屋子的。”说完怕庆渝不信又掏了契据给庆渝看。
庆渝一把抢过契据便见署名的地方写着秋雨珍和夏泽洋的名字,到这时庆渝才醒悟过来扔下契据跑到自己的住子里,站在门口就看见里面已经被翻得面目全非。
庆渝跑到床头见包袱被打开,衣衫散乱的扔在了床上和地面。庆渝抓起其中一件衣衫里外翻了遍也不见自己的七百两银票,转身来到门口抓起老汉的衣衫喝斥道:“说,是不是你趁我不备拿了我的银票。”庆渝双眼通红的看着老汉。
老汉也不示弱一手甩开庆渝抓着衣衫的双手说道:“你休要在这胡搅蛮缠,赶紧离开我的屋子。”说完就进了屋子用包袱把庆渝的东西胡乱一塞扔在院子里。
到这时庆渝才算是彻底的清醒过来,失魂落魄的捡起地上的包袱拖着沉重的脚步离开了这座宅子。
庆渝像乞丐一般的游走在街面上,整个人如行尸走肉般麻木被人撞倒在地也不喊疼,此时他脑子里只想找到秋雨珍要回自己的银子,庆渝在京城的街面上游走了两日,被人辱骂、让人撵都无动于衷。甚至是挨人打也都无所畏惧,昨日因为饿极了便抢小孩的馒头吃,结果被小孩的父亲发现痛打了一顿,庆渝也不喊疼不顾脸上的伤从怀中拿出完好无损的馒头狠狠的吃了起来。
累了、困了庆渝就靠在别人家的墙角席地而睡,夜里有时候会被狗追的满条街跑。庆渝近乎于疯狂拼了命的在京城的大街小巷寻找秋雨珍的身影。
庆渝每天在街上闲逛渴了就会来到这口井边喝水,这时听见附近院子里有一男一女两人说话,旁边还有一群男子不时发出讨好的话语来附和。
没有理会这伙人的大笑只顾着低头喝水,喝完水庆渝起身用已经烂成布条的袖口擦了嘴,包袱在上次被狗撵的时候全部跑丢,转身离开继续漫无目的的游走,没走几步就听见刚才那群人中有男子发出哈哈大笑声,庆渝只是微徽皱了眉头心想着什么事能让人笑成这个样,小心把心肝笑出来。
这时人群中响起了女子的笑声,女子笑着说道:“这可是泽洋花了不少银票给我买的你们看漂不漂亮。”众人纷纷点头称赞漂亮。
庆渝听见女子的说话声停下了缓慢移动的脚步,内心十分激动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庆渝用尽全身力气三步并做两步爬上了低矮的院墙。
庆渝爬在院墙上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她笑得那么花枝招展。庆渝一想到曾经相处的时光就一阵心痛,但是再一想她对自己下“蒙汗药”的卑劣行径仅存的一点感动都化成了心中无尽的怒火。
秋雨珍越是笑得开心,爬在墙上的庆渝越是对她恨的咬牙切齿,终于胸中的怒火再也压制不住,庆渝从墙上跑进了院子里。
院子里的众人初时见跳进一污头洉面、衣衫褛烂、长发遮面之人时都被吓了一大跳,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