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姚和暖想了许久，还是往“朝歌”跑了趟，这是她第一次一个人来这里。
说实话，“朝歌”给她留下的没有一个是美好的记忆。也不算，第一次的来的情景，还是挺和谐的。
跟第一次来的时候，“朝歌”的变化也算是可大可小。
起码对那些常客来说，只是大门常闭了而已。
姚和暖看了眼禁闭的大门，绕到了后面小巷里的后门。殊不知，“朝歌”大厅内，有人把她的动作看的分明。
后门依旧跟往常一下，狭小隐蔽，却干净的很。
姚和暖刚把手抬起要敲门，门却从里面打开了。林霖站在门内，两人对视片刻，林霖莞尔一笑：“早啊。”
“早。”姚和暖看向她，缓缓道。
现在的林霖，总感觉有哪里不一样了，但具体哪里，姚和暖也说不上来。
但是不管怎么说，也不上一次见到时状态好的多了。
林霖示意姚和暖进来。
后门的这条小道，说是小道也真是，只够一人通行。姚和暖跟林霖一前一后。
林霖把姚和暖带到大厅的吧台处，依旧是她们第一次见到的地方。
大厅已经清理干净了，那天的混乱血腥就好像不存在一样。可空气中清新的果香，也不似原来的“朝歌”。
“坐。”林霖笑着招呼姚和暖，这次她站在调酒师的位置上，给姚和暖……倒了一杯牛奶。
姚和暖欣然接下，喝了一口。
“你也真是奇怪，酿酒师不喝酒天天喝牛奶。”林霖支着头看着她。
姚和暖余光看向她，眼中也带了几分由心而发的笑：“酿酒的人，才从不贪杯啊。”
“唔，这样啊……”林霖笑笑，没怎么在意。
看着姚和暖把一杯牛奶喝完，林霖又给她续了杯。这次姚和暖没有直接喝，而是拿在手里。
“那天——”
“那天谢谢你了，”林霖打断姚和暖的话说道，“我实在不知道还能找谁了，就只能去找你。虽然我也不能确认，你真的会见我。”
林霖笑了一下，把这些话说出来了，好像整个人都放松了。
看着林霖这个样子，姚和暖只想甩自己一个嘴巴子。不是说好了她俩不熟的吗？现在怎么着就屁颠屁颠的凑过来了啊？
其实还是……不忍心。
姚和暖是个挺无情的人，不过可能是被研究园那些人感染了，不管是苏淩水、赵许、还是成楚，他们身上都有姚和暖没有，却很羡慕的东西。
这么长时间的朝夕相处，倒是让姚和暖也心软起来。
林霖终究是无辜的，她虽然是受益者，但这一切也非她所愿。不过话说过来了，以姚清的性格，断然不会让林霖活到现在的。
姚和暖对上林霖的视线，古怪又探究的眼神看的林霖哪哪都不对：“你看什么呢！”
“我在想，你跟姚清什么时候私相授受了吗？”姚和暖皱眉，她是真的很认真的在问。
可林霖却沉默了，也笑不出来了：“我不知道他怎么想的。他现在不动手那我就继续活着，等他动手。指不定哪天我就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