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打满算,姚和暖来四区也差不多一年了,和苏淩水也认识也有一年时间了。
姚和暖低头笑了笑,突然想起来昨天晚上在苏淩水那吃饭的时候,听到苏教授提了一句明天是除夕。
马上就要过年了呀!
关于过年的记忆,对姚和暖来说已经太模糊了。不过依稀记得,是两家人一起吃团圆饭、一起跨年,第二天醒来,在枕头下,一定会发现厚厚的红包。
是啊,姚和暖上次过春节,还是在家里的时候。毕竟在疗养院他们可不管什么节不节的。
没有特殊任务,执行部也早早放假了。姚和暖那也没去,在自己放假窝着。
阳台被姚和暖专门腾了出来,改成了落地窗,再摆上一张桌子和两张摇椅。
冬日里躺在这里晒太阳是姚和暖最惬意的时候了。
看着一旁开得正好的花,不由得轻笑一声。
手指轻柔的抚摸着花瓣,眼中的笑意更加浓重了。
这是姚和暖在一次执行任务中发现的。刚被姚和暖带回来的时候开得可没这么好。
当时还没有开花,为数不多的几片绿叶也垂着脑袋蔫了吧唧的。
要不是那个被他们救的小姑娘告诉姚和暖,她估计都会认为是杂草。
那个小姑娘告诉她,这花叫何簪,只存在于传说中的何簪花。小姑娘当时满眼惊羡的看着姚和暖。
据她说,这是他们这里第二次出现何簪花。
何簪花只开在有缘人经过的路上,也只会在那位有缘人手里才会开花。花开则百年不谢。
姚和暖自然是不相信的。
建国之后不准成精,花花草草也不准!
到底是受不了小姑娘在耳边唠唠叨叨的,姚和暖把何簪花连根挖起,被小姑娘带着去看出现过的第一朵何簪花。
姚和暖跟着小姑娘去了她家,见到了那朵染着血色的何簪花。
这朵何簪花是小姑娘爷爷的,后来花开了就被他送给了小姑娘的奶奶。那位垂垂老矣的老人家,看向那朵何簪花时,眉眼却依旧温柔。
她告诉姚和暖,何簪花如果送给别人,就会一直庇护那个人。她老伴儿早就去世了,可这朵何簪花,却替他保护了自己这么多年。
“代君受命,保君平安。”老人家看着姚和暖,柔声道。
小姑娘替奶奶送姚和暖离开,路上又告诉她,何簪花原本是白色的,它每挡一次灾,颜色就会加上一分。
想到这,姚和暖低头看了看自己这朵依旧纯白的何簪花。
“我不能一直陪在苏教授身边,那就麻烦你保护他了呀。”
除夕当天,赵许成楚他们早就各回各家,该找哥哥的找哥哥,该找弟弟的找弟弟。本以为也要回家过年的苏教授却留在四区。
姚和暖在一旁帮苏淩水擀饺子皮,故作随意的问了他。
苏淩水包饺子的手一顿,抬头看着姚和暖,突然就笑了:“长辈都在外面旅游,今年不回来。”
“苏教授难道不该说是舍不得我吗?”姚和暖佯怒的在苏淩水面前敲了敲,很不满意他回答的样子。
苏淩水眨眨眼有些不好意思的垂下眼帘,也不回答她,只老老实实的包饺子。
姚和暖也不一定非要苏淩水回答,看到他这样还是乐的咯咯笑,就是不帮苏淩水擀皮了,两三步跑回沙发上窝着:“苏教授你别喊我!我幼小的心灵没有感受到应有的关爱!我自闭了!”
苏淩水也由着她,回道:“好。”